“你真拿到钱啦?”
“是啊。”他举起手机屏幕,向全体舍友巡回展示和舒悦瑾的对话,橙黄色的转账一眼可见,“冉回舟你肯定得来吧,这可是拿你的课表换的。”
大学四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他只觉得魔幻。让人把钱退回去估计也不现实,冉回舟答应。
“我问她要不要我把舟哥的好友推给她,她居然不要。”室友又说。
“也许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呢。”他们推测。
消息莫名传得飞快,下午冉回舟走在校园里,与认识的同学迎面相逢,他们都带着同样的揶揄表情。
*
得到冉回舟的课表后,舒悦瑾这次并未急着主动出击,她汲取了何孝宇的教训。以前是她太舔,让他以为她像坨奶油一样很好打发,这次决不能重蹈覆辙。
正巧朋友圈里看到有人发个定位,说攒了个局,谁来。
舒悦瑾平时不太爱去的,可是想到这群人大概个个都是情史丰富的撩人高手,总能学到点有用的。
她给发起人发个消息,说她晚点到,对方受宠若惊。
“什么风能把你给吹来?”
“有点事。”舒悦瑾随口说,这些局的人数都有上限,晚到还排不上号,“记得给我留个位置。”
“一定一定。”
听见舒悦瑾要来,场子里的很多人倍感惊讶。谁都知道这小公主不喜交际,平时几尊佛都请不动的,也就偶尔看在裴易徵的面子能出来刷个脸。可裴易徵本身也不喜欢玩,他俩凑一块像游离于浮华世界边缘的高人。
等听到有人推门,发现真是那张熟悉的脸,人群有些错杂的议论。
“她真来了啊,我还以为开玩笑呢。”
舒悦瑾都没想到自己赶个局能有这阵仗,把包往沙发上一甩,先和比较熟的几个人打声招呼。
她既有任务,便不会放任自己游离在场子边缘孤零零地玩手机。
这边几个玩台球的,那边有三人在联机打电动,还有四五个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嘴巴啃到一块。她都没太大兴趣,溜达到稍微安静点的桌子旁。
“秦渐洲是有两把刷子。”他们在打牌,不是传统的斗地主,而是桥牌。
说话的人面前的所有手牌摊开,抬头看见舒悦瑾,惊讶地捻灭嘴里的烟:“哟,稀客。”
语气活像勾栏里的老鸨。
他口中的秦渐洲,就是坐在桌子这面的人。几人没赌钱,只拿塑料片当彩头,秦渐洲手边堆得比桌上所有人都高,听说还借出去一部分。
只听音,舒悦瑾不知道秦渐洲三个字怎么写,因为冉回舟的关系,下意识地对名字里带同音的人多几分好感。
他们看见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他身上,心领神会,用下巴提醒他回头。
“秦渐洲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他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