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傅清眠,傅先生吗?”
傅清眠闻声看去,见来人穿着统一的制服跟马甲,国字脸,很陌生的长相,“是我,怎么了?”
服务生鞠了一躬,道明来意,“傅先生,您的朋友秦先生喝多了酒身体不太舒服,请您……”
“他在哪?”
“麻烦带我过去。”傅清眠迅速打理好自己,语气焦急。
来人大概没料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顿了顿道,“好的,请您跟我来。”
他毫无防备的转身,下一瞬藏在口袋的红包便被抽了出来,心脏猛地一突,“傅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服务生怀里能藏这么厚的红包了?”
“这是一位慷慨的客人赠予我的小费,请把它还给我。我虽然是服务者,但您也没有权利没收我的私人财产。”
“是吗?”
服务生无比镇定的点头。他猜测自己可能不小心卷入一场豪门恩怨之中,可那位先生塞红包的地方没有监控,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为客人服务是他的职责,至于造成的后果,和他这个一心挣钱的普通人有什么关系呢?
服务生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哪知傅清眠根本没有和他废话的打算,抬腿踢上门,拽着他的领子将人狠狠掼在石英石台面上,“谁给你的?”
“想清楚再说话。”
男人仿佛听到了颈骨不堪重负的噼啪声,尝试挣扎,锁在身上的手却如铁钳,无法撼动分毫,“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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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人员混杂,没有监控,就无法定你的罪,你是这样想的吧?”
以屈辱姿势趴在盥洗台上的人闭紧嘴巴,但一闪而过的不屑与紧张足以证明,傅清眠猜对了。
“可你能躲到哪里去呢?”傅清眠慢慢俯身,黑黝黝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
他甚至是微微笑着的,没有愤怒,也没有掌控全局的得意,嗓音温柔,令人如沐春风,“你总要吃饭,休息,与外界交流。”
“只要我还活着,天涯海角,哪怕是地狱,也会把你捉回来。倘若律法不能惩罚你的罪,便由我亲自审判。”
他连身负系统的季白渊都能抓到,还怕普通人吗?
“好好考虑。”傅清眠拍了拍他的左脸,洗手间内回荡着两声脆响。
算不得疼,侮辱的成分居多。
男人弯曲的腿抖了一下,声音像气流,断断续续从齿缝挤了出来,“……疯子!”
傅清眠勾了勾唇,忽略他暴力的动作,惬意的表情像在欣赏一幅画,“多谢夸奖,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经过一番礼貌友好的交流,服务生终于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跟傅清眠想的差不多。除了宁观朔,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用这样愚蠢的办法引他上钩了。
可惜关心则乱,上辈子的他比宁观朔还要蠢。
因为联系不上秦誉,急匆匆赶去酒吧,半路被早有准备的一群人拖进巷子里。
午夜梦回,傅清眠忘不了为首的混混外套上携带的酒臭味,还有踩住他手时,兴奋又恶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