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厮进来,行礼后将用手帕包着的胭脂放在魏国安前,道:“爷,这是今日那位姑娘落下的,小的带回来了……”
婢子眼尖,道:“爷,这手帕还是苏绣的呢!”
魏国安不懂,询问道:“何为苏绣?”
婢子:“苏绣是江南一带盛行的织法,阵脚活泼,色彩淡雅,京城中的女子皆以着苏绣衣衫为荣呢!”
江南?
他反复摩挲着这方丝帕,一隅绣有一朵盛开的海棠,他猛地想起那位闭月羞花的姑娘声音婉转道:“小女小字棠儿,海棠的棠。”
她可是江南之人?
魏国安低头望向那盒散发着海棠香气的胭脂,一抹相思不由自主地浮上唇角……
云王府。
顾小瑞向两位正在下棋的主子汇报:“王爷,人寻到了。约莫酉时,在朱雀大街上找到了薛小姐。”
“薛小姐自诉被一黑衣歹徒打晕,带到城隍庙,是一男子将她救出。薛刺史见女儿既已寻到,也没再过多询问,京兆尹梁大人便未再追究。”
云楚岫一摆手,顾小瑞便识趣地下去。
他看向面前的棋局,此次可千万不能再被阿清分心,能不能今夜令阿清在上腰肢扭动,全看这盘是否能胜。
无清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就被生性爱耍嘴的云知还带入了彀中?
无清记得晚膳后,知还非嚷嚷着再来一局。
下棋也便罢了,他还哄着自己要什么彩头。
他思索片刻后,道:“若是我赢了,从今以后不可再对我贫嘴。”
说完便后悔了,印象里这人从未实现过此类承诺。
他当下便要换一个,却被知还堵道:“这说出的话便如落定的棋,不可反悔。”
无清只好道:“好,随你。”
只见云楚岫嘴角噙着一抹无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坏笑,不正经道:“那今夜我要你在上……”
“什么?”无清最初并未意识到知还所言何事,但看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无清倏地明白了,恼羞成怒,“你!下棋如此文雅之事,怎能用那事做彩头?”
云楚岫无赖道:“我们这叫享受闺房之乐!再者,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我的你不能不答应。出家人还了俗,应比常人更守信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