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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先生像(第6页)

兵燹无情,足以推翻偶像,

动乱凶险,动辄摧毁丰碑,

战神亮剑,战火势不可当,

但诗篇,可令你,青史永垂。

无惧死神,任仇恨吞记忆,

你信步前行,赞美声不绝,

光彩耀于,万世子孙眼里,

何惧地老天荒、日月灭却。

存于此诗、居于恋人眼睛,

直至最后审判,将你唤醒。

同样极有深意值得注意的是,此处和其他地方相同,莎士比亚对威利·豪斯以不朽相许,形式一样是诉诸人的眼睛——也就是说,以一种引人注目的形式,以一出要人们用眼睛看的戏剧这一形式而不朽。

有两个星期,我不舍昼夜地钻研这些诗,几乎是闭门谢客,足不出户。每一天我似乎都有新东西发现,威利·豪斯对于我也成了一种精神的存在,一个时时主宰着我的人格存在。我简直觉得他历历如在目前,就站在我房间的暗影里。莎士比亚把他写得太逼真了,瞧那一头金发,那一份温柔如花的韵致,那对深深的梦幻般的眼睛,那纤巧灵动的四肢,还有他那百合花般洁白的双手。就他的名字已够我浮想联翩了。威利·豪斯!威利·豪斯!那声音朗朗如音乐!没错,除了他,还有谁能或情夫或情妇地左右着莎士比亚的激情(诗20,行2):让他俯首称臣的爱之上主(诗26,行1)、寻欢取乐的宠臣宝贝(诗126,行9)、独开于天地间的玫瑰(诗109,行14)、报春的信使(诗1,行10)、身着华服的青春少年(诗2,行3)、甜美如音乐的纯情少男(诗8,行1),还有谁能以如此美貌装点莎士比亚的情思(诗22,行6)、撑起他戏剧天分的魅力?回看当时,他的背叛、他的耻辱,两相纠缠而成的整出悲剧,似乎是多么凄楚苦涩啊!——那份凄楚苦涩,他仅凭一己人格之魅力化成了赏心悦目的甜美(诗95,行1),只可惜凄楚苦涩一分没少。但是,既然莎士比亚饶恕了他,难道我们不该也饶恕他吗?我才不想刨根究底去打破他罪过的砂锅呢。

他舍莎士比亚的剧院而去,则是另一回事了。我对此好好探究了一番,最终结论是:西里尔·格兰姆弄错了,其实诗第80首中的那个竞争对手不是查普曼,很明显那说的是英国十六世纪的剧作家兼诗人马洛。写这首诗的时候,像“他伟大的诗篇骄傲地满帆而行”这样的话还不可能用来说查普曼的作品,不管这用来说他在后来詹姆斯一世时代的剧作风格有多么贴切。不对,马洛才清清楚楚是足以让莎士比亚如此美言的剧坛对手,而且在诗第86首还说了:

……那面善可亲的幽灵

夜夜都用才智令他痴迷,

这又是指他《浮士德博士》中的墨菲斯托。毫无疑问,马洛迷上了这个少男演员的美貌风姿,引诱他脱离莎氏的黑衣修士剧院,说是可以让他演他《爱德华二世》一剧中的加维斯顿。莎士比亚是有法律权利留住威利·豪斯,不让他离开自己剧团的,这一点可以从诗第87首中明显看出,他说:——

别了!你太矜贵我供不起,

你也知晓,自家身价几何:

你的价值,给你权利远离,

双方权责,于此两相交割。

无你许可,我当如何留人?

如此珍宝,我又怎能相配?

虽厚礼精美,我无由领认,

故专属之权,唯拱手回给。

你给过我,是因不知身价,

我得过你,或是因你误会,

你有此才华,屈寄我篱下,

既觉今是昨非,理当还退。

我曾有过你,受宠恍若梦,

梦中身似王,梦醒双目瞠。

但那个他无计以爱留住的人,他也无意以力相阻。威利·豪斯成了本布鲁克剧团的一个成员,说不定还在红牛酒馆的露天庭院扮演过爱德华王的俊俏宠臣呢。马洛一死,他好像又回到莎士比亚身边。莎士比亚则不顾其他剧团合伙人会怎么看这件事,二话没说就饶恕了这个年轻演员的任性和不义之举。

而且,莎士比亚把戏剧演员的德行又刻画得多好啊!如诗第94首所说,像威利·豪斯这类人是:

大小事,作态欲做而不做,

动众人,自己不动如磐石。

他演得出爱,却感受不了爱,他不理解激情,却模仿得了激情。诗第93首是这样说的:

许多人,虚情历历形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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