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狠心套上了第三方的衣服。
荀定打仗的出场费按照出阵次数结算,倘若打了大胜仗还要拿些分红——银货两讫,公平公正。此人性格豪爽,若非信使心心念念着沈君的好,他说不定真会倒戈。
百夫长的位置已经向他招手。
他无法想象自己好大儿拎着一根白绫,一棵树一棵树轮着上吊的画面……主公就不能找个靠谱的譬喻吗?他以手扶额,试图将这个诡异画面驱逐出脑海。但,沈棠这番插科打诨,也让他情绪迅速冷静下来。叹气:“贞管不了他了,只盼着他能善始善终。”
祈善模拟荀定可能提的问题,让信使一一背了下来,这个问题恰好就是题目之一。
“见过主公。”
想他堂堂岷凤郡霸王,境内土匪闻风丧胆的混世魔,何时这般憋屈过?
岷凤郡离陇舞郡,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且不说路上还有盗匪动乱,即便局势一片太平祥和,还有高山险阻,豺狼环伺。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封信函,字字千斤重。
产房就布置在祈善卧房角落。
沈棠震惊得险些结巴。
“他——”
“这是他的笔迹……”
荀定嚼着骨头翻白眼:“出山?纵观西北,鱼龙混杂,虾蟹争雄,势力大的,不过郑乔之流……你莫非要给郑乔当阍犬?给人干,不如自己干……至少自由自在……”
明明那么努力,却过得如此清贫。
这还不是最离谱玄幻的。
荀贞:“……”
他不记得自己跟陇舞郡有什么交情,无缘无故,哪里值得信使不惧千难万险送信?
沈棠只得如实坦白。
神色认真,眉宇却不住地深锁。
果然,文士浑身上下就嘴巴硬。
信使点头:“是啊。”
尽管没有确切报价格,但沈棠有预感,那身价应该是她请不起的外援。打从来到这个世界,接触那么多文心文士武胆武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出租打仗这样的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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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没停水,香菇先去洗澡睡觉了。
沈棠道:“人总是会变的。”
【一切安,父勿念。】
沈棠嘀咕道:“这时候还傲娇……”
荀贞初时不解其意。
换了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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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棠,他始终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