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说:“你要听,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把你妈的墓地说给我。”
衣领忽然被松开了,沈微星起身,眼神恢复了平静,只是余波还未散,“你不说,那我自己就去问。”
这些是握在沈父手里唯一的筹码,从沈微星的反应来看,他可以威胁的住。但事与愿违,沈父眯着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就那么确定,她会告诉你?”
“我爱她。”沈微星背过身,只简单扔下三个字,随后自嘲一笑,“我对你说这个干嘛。”
说完,她头也不回,推开离开。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沈父扶着床头想要站起来,结果刚起了上身,又重重摔倒在地,终于,压抑在胸口长时间的烦躁,使她伸手砸在地面上。
关节痛的痛意清晰而明显。
沈父捂着脸,低声抽噎起来。
他想起刚住院,因为暴力倾向时常被约束在床边,下身屈辱地穿着纸尿裤,每日吃喝拉撒都要受制于人。他还记得隐约模糊之间,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外面下着雨,他的身体被高大凶猛的男人摁着,挣扎不开。
这是精神病院的生物链。
沈父抬起眼睛,恍惚间又回到了前几年,女人在他的拳头下,每天鼻青脸肿,但仍是进着职责,只因为被打怕了,他用一句,你赶跑,就打死你,而拿捏住了她。
沈父在二十多岁但时候,常听人家说,这个世界上唯有任何事情都讲究因果循环。
或许后半辈子的所有都是他的报应。
作者有话说:
从四月多份连载的文终于在十月份收尾了,我真是佩服我的速度了?
第93章、星星点灯(三)
许溧得到消息,今天是洪二出狱的日子,因此从家离开后,上了车就去x市的狱所。
汽车在马路上稳速前行,没有一点磕碰。车厢内,暗香浮动,许溧坐在后座,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纸,眼睛大段落的扫过,只余下清脆的翻页声。司机自后视镜看了眼,想起来时老板嘱托的话,估摸这是个好机会,硬着头皮准备开口时,被人生生截断。
文件大段落描述了洪二的犯罪经过,但唯独在细节之处马马虎虎,一笔带过。许溧大致浏览完后,扔下手里轻飘飘的纸,问:“只有这些吗?”
司机咽下嗓子里的话,回答了句是的,补充道:“您要的有点急,目前只有这些了。”
许溧眉头微蹙,眼神淌出一丝不耐,“得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