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骤然起身,从地毯上抓起一只靠枕,兜头狠狠砸到韩越脸上。
韩越嗷的一声,卧室里终于彻底恢复了安静。
第二天清晨鸟鸣响起的时候,韩越胯下硬得都快爆炸了,迷迷糊糊顶着楚慈蹭了好一会儿,才烦躁不安地起身去冲冷水澡。
过了几分钟楚慈也起来了,走进浴室去打开门,一句话不说,直接把热水龙头拧开。
韩越站在温水下有点发懵,楚慈皱眉瞥他一眼,转身刷牙洗脸去了。
“你今天在家看书?”
吃早饭的时候韩越佯作不在意地问。
早饭是楚慈昨晚把黑米、黑豆、黑芝麻一起放在豆浆机里打出来的浆一一他不知从哪里看来的养生书,最近总是打这个,虽然没啥滋味但闻着怪香的,韩越也就跟着陪喝。
楚慈正端着碗,从碗边缘上抬起眼睛:“嗯哼?”
韩越问:“有时间的话,晚上能来单位接我吗?”
他低下眼睛:“嗯。”
韩越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轻松,白天在单位就始终忍不住想发短信再确认下,但想想又觉得,这点小事还要再三强调也太磨叽了,因此就按捺没提。
结果从晚上从单位大院出来的时候,果然只见车停在马路边,熄了火,楚慈坐在驾驶座上,手肘搭在打开的车窗上,正聚精会神地拿着一本书看。韩越走过去才发现他看的竟然还是专业书,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分子式。
“……这点时间还学习啊?”
楚慈抬头一看,把书合起扔到副驾驶座:“上车吧。”
韩越于是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白天吃了什么?别跟我说你又在家做饭了哈?”
“没有。”
“那晚上咱回家做饭还是怎么着,这都六点多了。”
韩越想了想问,“你想不想吃烧烤?”
楚慈其实是很喜欢吃烧烤的。他还喝啤酒,吃垃圾食品,喜欢打魔兽。如果他在正常环境下长大就业的话,大概跟研究所里呼朋引伴看球喝酒的单身年轻工程师没什么不同;然而生活没给他太多当正常人的机会。
理论上说他现在还需要控制饮食,但毕竟指标恢复得很好,偶尔打个牙祭也不算什么事。韩越就坐在副驾驶上拿着GPS指路,两人一路兜兜转转,起码在蛛网般的胡同里开了半个小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小路边赫然有一简陋而又热闹的烧烤店,门口起码排了十多个人在等座位。
“东城区烧烤一绝,任家远倾情推荐。”
韩越扭头去后座上拿常服,“我得把这一身换了。”
楚慈慢慢在巷孑里倒车:“这怎么停啊?”
“你着我来停。”
韩越飞快把军装便服呼噜一脱,露出里面精悍的上身,腹肌随着抬手的动作非常明显。楚慈瞥过去,却没有说话,微微眯起眼睛。
……其实用纯欣赏的眼光来看还是不错的,跟健身房锻炼出的肌肉不同,而是常年野外锤炼出来、粗犷而又坚实的线条。如果用性吸引程度来评价的话……
楚慈骤然一顿。
我怎么会想到性吸引度?习惯成自然了吗?
楚慈正在那发懵,突然只见韩越转过头,对他一勾嘴角:“看什么?”
“……没什么。”
楚慈猝然移开目光,头也不回推门下车,“你快换,我去排队。”
然而楚慈在队尾只站了半分钟不到,韩越便大笑着走过来,强行揽住他的肩,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穿过队伍走进了门,店里服务小妹立刻把两人引到一张刚空出来的桌子上。
楚慈看看门外还排着长队的人,简直都愣了:“你的特权在这种小店里都能用?”
“是啊。”
韩越神态自若地点了烤羊肉串、鸡翅、牛肉、蘑菇和拌黄瓜等,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笑道:“对老公的实力是不是有了更加崭新的认识?”
“…………”
楚慈完全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回答,紧接着只见韩越熟练地从钱夹里抽出两张一百,递给那服务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