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用的人称是“il(他)”。
白绒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他缓缓抚摸着那醉红的脸颊,不紧不慢道:“他还说什么了?让你记起了以前的哪些事?”
“这……具体的事情……其实没有,都是些很乱的画面。我只是感觉——”女孩顿了顿,怔怔地望着眼前人,有点走神,手指不自觉攀上他的胳膊,用力握住了,“我的本性大概有一点怪,好像……不管在哪种感情上,都有一种占有欲……”
手越握越紧。
她在酒意中闭上了眼,似乎就要睡过去了。
纳瓦尔垂眸,瞧着在他手腕上方捏紧的纤细手指,那手指用力得仿佛要掐出深刻痕迹来。
他拿开她的酒杯,放到旁边的天窗玻璃上,抬起她的脸,吻了起来。
甜型葡萄酒无法给他带来味觉,但这种甜淡的香气,他还是能嗅到的,于是,就像被刺激了食欲般,开始贪婪地在那红唇上品味起来。巴黎古建筑的屋顶上,古老月亮挂在天窗后方,他坐在月色下,掠过怀中女孩唇齿间每一寸酒液,吸取每一阵带着酒气的呼吸。那小巧温软的舌头仿若美食,叫他每一次都难以克制地深入吸舔、轻咬,一直到女孩透不过气。
最后,他松开她,低声接了一句话:“那很好,很合我心意。”
第66章、作曲
夜风中吻了又吻,直至将她口中的甜液汲取完,企图借她来品尝不能尝到的红酒甜味。
手掌揉着心跳、脉搏。
冬夜里冷热交加。
一口红酒喝得像做了一次。
终于,女孩闷哼出声,握拳拼命推他的肩,才获得自由呼吸。
白绒迷糊睁眼,望着眼前男人。
酒意带来重叠的光影,却无法模糊英俊的容颜。
她开始羡慕屋顶的月色与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可以照亮他没有杂质的、迷人的褐色眼睛。巴黎所有的夜色都会沉溺进这双眼眸里,这里面似乎无任何灰暗情绪。
她躺倒在他腿上,醉酒间,埋怨地小声问他为什么吻个不停。
“吻个不停的原因?”
他俯向她耳边,回答的每一个法语单词,都很直接而清晰:“tuessibelle(你太美丽了)。”
说完,他起身,抱着女孩离开了屋顶,回到阁楼下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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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瓦尔本是准备后天早上回波尔多的,但计划有变,明天下午就要走了,下次再返回巴黎,应该是在去中国的前一天晚上。
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