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还没停止供暖,房间里的热气迎面扑来,走廊的凉气也向室内灌进去。
室友的鼻子突然动了动。
“阿嚏!”
他打了个喷嚏,身体跟着一抖,身体的某些部位也跟着一抖。
有点好笑,有点尴尬。
我赶紧回手关上门,过意不去道,“抱歉。”
“没事。”他揉揉鼻子,背过身去穿衣服。
……
我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自顾自拖着箱子往里走。
这宿舍条件挺好的,不是上下铺也不是上床下桌,就是正正经经两张单人床,省得爬上爬下。
灯特别亮,暖气也很足。大白天的我怎么会知道灯亮,因为窗帘是拉上的,至于暖气,要是不热的话,室友应该不会在寝室遛鸟,容易冻住。
只不过……
我的床上和桌子上,乱七八糟堆满了东西,有衣服、课本、水盆……各种。
想起我爸临行前的嘱咐,我的语气很客气,“同学,可以把你的东西拿走吗?”
他还挺好说话的,说行。
这个人此时套上了一身运动服,看起来特别人模狗样,从长相上看挺高冷挺难相处。
这样最好,我不喜欢太聒噪自来熟的人。但我错的很离谱,这是后话。
他把他的那些东西用胳膊一捧,转身堆在他自己桌子上,堆不下的,直接扔在了地上。
对这种行为,我有点看不下去。但这是别人的个人习惯,我不好说什么,从包里掏出消毒液,用水盆稀释了,开始擦床。
室友站在一边,我用余光瞟见了他震惊无语的神色。
他肯定觉得我这个人特奇葩,不过我不在乎,认识我的很多人都这么想,反正一想到这些家具以前有人用过,我就很想给他们统统消一遍毒。不是洁癖,只是爱干净罢了。
我专心致志做清洁,但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
有什么好看的?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紧接着有人敲我们寝室的门。
室友过去开门,进来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带着眼镜,长相清秀。另一个特别高,比我室友还高,头差点就要碰到门框了,目测有一米九以上。
戴眼镜的说,“诶,怎么有股消毒水味?”
一米九看到我,问室友,“老夏,你寝室来新同学了?”
“嗯,转学生,他叫段星言。”
他怎么知道我叫段星言?我用眼神表达了这个疑问,但他会错了意思,做起了自我介绍,“夏河。江河的河。”
眼镜男:“帅哥你好,我叫许多。”
一米九说,“郑煜。”
我点头,表示记住了。
许多看到了消毒水和我手里的毛巾,一惊一乍的,“段星言,你有洁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