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雨划过一丝酸楚,面上轻轻一笑,温柔地说:
“不要去打扰你干爸养伤,那个叔叔不是坏人,你不用担心。”
“可他和两个坏人是一伙的。”
李诗雨被他的话一噎,一时间找不到话解释,从后视镜看了眼停在后面路旁的车,她暗自平息心里微乱的情绪,下车,绕到另一边,去给小李子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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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车厢里,靳时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紧按着鬓角,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恭敬地汇报:
“时哥,已经抓到那个泼硫。酸的人了,是吴钧成指使的。”
果然是吴钧成,靳时眸色遽然阴鸷,英俊的五官也瞬间覆上冰霜,冷声吐口:
“好好看着那人,先不要声张。”
“时哥放心,我会让人看好他的。”
半降的车窗外,李诗雨看见靳时冰寒若霜的脸,眉心不由得蹙了蹙。
见她走来,他结束通话,敛了冷冽地气息,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诗雨,已经抓到昨天泼硫。酸的人了。”
李诗雨眸色微微一变,脱口问:“是什么人?”
靳时捏着鬓角的手放下,打开车门下来,再开口,低沉的嗓音里渗进一丝隐忍的难受:
“我好像感冒了,头很痛,诗雨,你要是现在想见那个人,那我坐你的车,或者你上来开我的车,我们一起去。”
李诗雨眸光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想到昨晚他在别墅外不知站了多久,不禁微沉下脸。
“诗雨,我是真的难受。”
怕被她拒绝,靳时装可怜,放下的手再次抚上额头,拇指按着太阳穴,一脸难受的模样。
李诗雨紧抿着唇角,忽略心里因为他可怜样而生出的不忍,印象中的他很少生病,身体是好得很的。
就算是感冒,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昨晚在她家外面停留一晚。
“诗雨。”
可是,钻进耳膜的声音轻柔得仿若羽毛涮过心房,她心底某处,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层层柔软,她很讨厌自己对他的放不下,偏偏又对自己无能为力。
只能不看他,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靳时见她转身走掉,他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不忘锁了车,大步追上去,李诗雨打开车门坐进主驾座时,他厚脸皮的,跟着坐进了副驾驶座里。
李诗雨小脸越发的难看了一分,睨他一眼,沉默地低头系安全带。
靳时冲她讨好的笑,本就俊美的脸在笑容下越发的魅惑迷人,丝毫不在意她冷漠地对她报出地址。
“笑得难看死了。”
李诗雨发动车子前瞪他一眼,不解恨,又嫌弃的说了一句。
靳时的笑顿时僵住,疑惑地眨眨眼,看向镜片里的自己,分明是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哪里难看了。
但心里的想法,不敢说出来,怕被身边的女人赶下车。
感冒是真的,车子上路不久,靳时就坚持不住靠在座椅里睡着了。
李诗雨从镜片里看了他一眼,眉心轻蹙了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降下车窗玻璃,半个小时后,到达他说的地点,停好车,也不见他醒来。
她喊了一声‘靳时’,他眉头紧锁,并未答应。
她抿抿唇,清弘水眸盯着他略微透着不正常色泽的俊颜,他五官很精致,偏白的皮肤,这会儿,泛着一层薄红。
“靳时,到了。”
她手背贴向他额头。
触及他滚烫的额头时,她心陡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