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南浔也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比姜时更为相似的替身,每日扮做她的模样,在众人面前威风依旧。
而她则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处理那些更为重要的事。
如今,队伍离盛京还不算远,但等过了幽州,百姓们之中就会少些聊起盛京之事的人。
那时,南浔也将会更自在些,她清晰地知晓了,只有站在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保住太尉府和闻清禾的声誉。
她不愿南家如梦中那般惨烈,更不愿旁人如梦中那般羞辱了闻清禾时,她却无能为力。
南浔盘坐在渠道一侧的大树上,手拿着一支狗尾巴草,开口道,“查出来多少人?”
向西在在树下,回道,“三人。”
南浔嗤笑一声,“领头的杖责五十,若有求情者同罪,至于那三人。。。”
她微顿了顿,声音冷冽如冰,“过了幽州城,杀。”
向西躬身应是,随即去办。
向西来了又走,南浔却始终坐在那棵上,遥望着远处的工程。
她微微眯眼,南家军确实该整治整治了,总不能因着跟她出来就放松警惕,连队伍里还有皇家安排进来的人都不知道。
想到这,南浔不禁往身后靠了靠。
她心中冷笑,看来盛京城里的人都挺闲在啊,闲的没事光顾着盯她南家了。
不过也好,有防备说明还忌惮。
她打了一个响指,随即一个暗卫跪落在她面前,她小声说了些什么,暗卫抱拳隐下身去。
南浔又在树上待了一阵子,才晃晃荡荡地往回走。
路上,她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她心下不忍,便向那乞丐的碗中扔了一锭金子。
只是南浔心中也不免疑惑,幽州城向来富庶,又怎会有过得这般凄惨之人呢?
“我不要你们这些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之财!”那乞丐见到南浔的赏钱,并不感谢,反而瞬间暴怒起来,连钱带碗地扔向了南浔。
南浔被他这一举动砸得一愣,她实没想自己不过觉得他可怜,给了他些银钱罢了,这乞丐竟会是这反应。
一时间内,那乞丐的喊叫声也惹得一旁百姓纷纷抬头。
众人又见他所砸之人乃前来修渠,路过此地的南浔,不免都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围了上来。
“这不是张大人吗?”人群中突然爆出一个声音,引得众人侧目。
“张大人?那位曾经清廉如水,为民请命的张大人?”有人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他不是升迁了吗?”
“什么升迁了啊,张大人刚正不阿不愿与贪官同流合污,早被陷害得削官为民了。”说话之人小声道,“据说当时张大人的家连夜被抄了,一家子都被流放边疆了,如今他怎独自一人在这?”
“真的假的的啊,我一点都没听说啊?张大人当年在任上,可是为咱们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啊。。。”
南浔听着周围之人的议论声,心下有了计较,恭敬地向那乞丐行了一礼,也不顾众人神情便转身离去了。
那乞丐一路颠沛流离地回到幽州,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南浔之事,他也没想他这般无礼,南浔这纨绔竟还不生气。。。
南浔回到府中,她立即让向西着手去查那个乞丐,不过晚间便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