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帷安眯眼点点头,也不躺了,拽起枕头立在腰后,好整以暇靠着床头。
大手一挥,一把拉开了窗幔。
外头的月光被吓了一跳,赶忙照进床榻,好让这口不择言的小学究看清男人不悦的脸庞。
“说说,怎不就不是你的夫君了?”
叶帷安理了理自己被扯松的衣衫,指尖掠过肩头的伤口,带下一抹血迹。又将这抹血迹擦在了刚才被苏如锦咬破的印子上。
“不管之前怎样,如今我已失忆,在我没恢复记忆前,夫君那些劳什子统统不作数!”
她说得坚定,看起来是极认真的。
下午还哄得她好好的,晚上还主动亲他一口。这怎么睡了一晚,就变得六亲不认,夫君都不要了?
叶帷安不说话,搭在小腹上的指头轻轻点着被子。绸缎被子上的鸳鸯戏水绣得格外逼真,月光洒在银白色的水花纹样上,泛起层波,好像活了一样。
苏如锦的心随着他轻点的指头,一上一下。
忽得想起什么,脸一红:“那个……”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问,想了半天没找到个能描述的词汇。
“叶帷安,我们,成过亲么?”
“没有。”回答的倒是爽快。
苏如锦知道没有,因为她从楚然嘴里听到过。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我们睡过么?
其实睡过这词儿也不准确,他们的确睡过…她是想问,夫妻之实。
“那个……”
“锦儿到底想问什么?”叶帷安好像猜到了,他点被子的手指停了,整个掌心按在那两只鸳鸯上,兴致极高地等着她问话。
“嗯,叶帷安。你之前每晚陪我一起睡,那我们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
不该做的?
两人没成亲,好像关于榻上的一切,都不该做吧?
“做了。”
叶帷安挑眉看她,盘腿小学究听到这两个字,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滞在空气中。
傻傻地想:清白没了?
她突然垮下小脸,脑子里乱哄哄的,她不记得失忆之前任何事,只在这一刻突然认清了自己的处境:无父无母,不知道家在哪里,没成亲,连清白也没了的孤女。
哦不对,有一个小侄子,顾见白。
还有一头狼,苏同安。
再没了……
叶帷安看着短暂的时间里,她脸上愈发难过的表情,看着要哭了。心下搅和着不是滋味,跟他在一起有这么难过么?
好心解释了一句:“但,最后一步没做。”
苏如锦没明白他的意思,思索着这句话,几个呼吸的等待才反应过来。
肉眼可见地,她扬起了笑脸。
叶帷安无奈看着她,有些后悔今晚下来。看她这副模样,是打算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果然,这人兴奋道:“叶帷安,今晚我仔细想了想,你我之间不应如此亲密,纵使四人都说你是我的夫君,可若我不认,没人能逼我认。”
“因为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