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包,走在那林荫路上。千只鹤包袱皮十分显眼。
菊治心情十分舒畅。
可是,菊治一想到这时候小姐也许已经到自己家里了,心中不由地忐
忑不安起来。
话又说回来,近子在电话里让菊治邀请几个朋友来,菊治不肯,她就
说,那么把稻村小姐请来吧,这是什么打算呢?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心要
请小姐来呢?菊治还是不明白。
他一到家,近子急冲冲迎到门口,说:“就一个人吗?”
菊治点了点头。
“一个人太好了。她来啦。”
近子说着走了过来,示意要把菊治的帽子和皮包接过来。
“你好象拐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菊治心想是不是自己脸上还带着酒气。
“你好象到哪儿去了。后来我又往公司挂了电话,说你已经走了,我还
算了一下你回家的时间啦。”
“真令人吃惊。”
近子擅自走进这家门,任意作为,事前也不招呼一声。
她尾随菊治来到起居室,打算把女佣备好的放在那里的和服给他换上。
“不麻烦你,对不起,我换衣服了。”
菊治只脱下上衣,像要甩开近子似地走进了藏衣室。
菊治在藏衣室里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近子依然坐在那里,说:“独身者,好佩服哟。”
“噢。”
“这种不方便的生活,还是适可而止,结束算了。”
“看见老爸吃过苦头,我以他为戒吶。”
近子望了望菊治。
近子穿着借来的女佣的烹饪服。这本来是菊治母亲的。近子把袖子卷
了上去。
从手腕到袖子深处,白皙得不协调,胖乎乎的,胳膊肘内侧突起扭曲
的青筋。像块又硬又厚的肉,菊治蓦地感到很意外。
“还是请她进茶室好吧。小姐已在客厅里坐着呢。”
近子有点故作庄重地说。
“哦,茶室里装上电灯吗?点上灯,我还没见过呢。”
“要不点上蜡烛,反而更有情趣。”
“我可不喜欢。”
近子像忽然想起来似地说:“对了,刚才我挂电话邀请稻村小姐来的时
候,她问是与家母一起去吗?我说,如能一起光临就更好。可是,她母亲有
别的事,最后决定小姐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