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早,想再赖一会儿。”
唐绫轻轻推了推祁霄,示意他起来。
“怎么怕我再吓哭青岚?”
唐绫哄着祁霄说:“早些去,早些回。”
祁霄抓住唐绫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突然认真问道:“昨夜我是喝了酒,但不是一时冲动,你答应过的事情,不许反悔。”
祁霄的心跳好像能从唐绫的掌心透出来,每一跳都结结实实砸在唐绫的心上。
“嗯,不是一时冲动。
我答应了的,不反悔。”
祁霄总算满意了,抱着唐绫吻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祁霄是翻墙回到的仰熙斋,便见廊下三人坐了一排。
“殿下回来了,洗澡水都为殿下备着呢。”
池越看着祁霄走近,一脸浓烈的笑意,十分开心的样子。
“嗯。”
祁霄扫了一眼池越,在看他身边的宗盛和白溪桥,宗盛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皱着眉头,白溪桥是已然气炸了肺,瞪了祁霄一眼,径自扭头走了。
祁霄回屋洗漱,留池越和宗盛在廊下候着。
“哈哈哈,愿赌服输,我就说殿下夜里一定不会回来的。”
宗盛瞥了池越一眼:“你这么开心做什么?唐绫将你认了出来,难道还是好事了?”
池越坐到廊下,翘起一条长腿晃悠着,哈哈笑道:“我是替殿下开心啊。
唐绫既然将我认出来,还能留殿下过夜,说明他真的非常喜欢殿下,甚至可以不顾两国敌对的立场,情深至此,还不值得殿下高兴吗?”
“可……”
可陈、周两国之间敌对百年,若要算上八国战乱时期,还能再捣腾出两百年的仇恨,怎么能是想置之不理就能当做不存在的?
这事情若传到荀安侯耳朵里,不管唐绫对祁霄是否有情,怎么算都是祁霄一再欺辱唐绫,荀安侯一怒之下兴兵而来都有可能,那岂不是又要打仗?
宗盛眉头深锁,完全高兴不起来。
池越突然凑过来,抬手弹指敲在宗盛眉心:“你呀,若你有心里喜欢的人就会明白的,为了他,即便要与全世界为敌,都在所不惜。
若得两心同,夫复无所求。”
池越还是笑着,可说这话时眼神里却似有十二分的诚挚,叫宗盛看着困惑不已,池越这样极端自私的人居然会说出为了旁人可以在所不惜的话简直不可思议。
宗盛不信,池越从没有一句真话,半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