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颤抖着刀身,“雨儿,别闹!”
“你又说人家闹,几百年未见,一见面你又说人家闹!”
流光似乎极为生气,飞上前去,一剑刺中骷髅头。
血鬼疼了个哆嗦,还是安抚道,“娘子,为夫知你怪我来迟,心中有气,为夫便让你打一顿好了!”
“真的?你真肯让人家打一顿?不还手?”
流光的剑尖微歪,发出了小女孩撒娇般的稚声。
“不还手。”
“那好,人家可真要打了哦~”
刀背上的骷髅头紧咬下牙关,“来吧,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还手便……哎哟,我艹,你来真的?疼,疼,快退出去!”
流光的匕首剑尖,刺入了大刀背上那个拴着骷髅头的圆孔里。
“这就疼了?那你在人家体内养剑六十年,你说人家疼不疼?”
红光弥漫的屋子里,那柄“血鬼”阔刀绕着圈儿飞奔,“流光”跟在后面疾追,饮了血后,乌漆麻黑却反光的剑尖,一次又一次地捅向刀背上的骷髅头。
不知多少圈过后,原本青紫色的骷髅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丝丝黑气从缝隙中冒出来,又被骷髅头只剩下两个孔洞的鼻子重新吸了回去。
又是十几圈,骷髅头溢出的黑气越来越多,通红的房间变得有些青紫。
它气喘吁吁地叫道:“雨儿,够了,再闹我可恼了!”
血鬼一个急刹,停在了梁岳脸孔上方。
流光飞得太急,越过大刀,插入床里的墙壁,竟然直接穿墙而过。
“梁岳啊梁岳,千不该万不该,你一个臭男人,不该将雨儿握在手里的。”
骷髅头喃喃一句,大刀竖起,便要扎向梁岳的眉心。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昏迷的梁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你没死?”看着梁岳那略带戏谑的眼神,骷髅头大叫着,带动大刀飞速扎落下来。
离眉心不过寸许,眼看梁岳便要命丧当场。“本始元磨”突然跳了出来,将“血鬼”轰向了半空。
大刀悬停在石磨上方,愣怔会儿。
大股大股的黑气从骷髅头的七窍里冒出,进入磨眼。
那骷髅头突然发出认命似的笑声,“也罢,也罢,我田柏光早就是该死的人了。如此也好,终于解脱了,谢谢!”
骷髅头急剧挣扎,竟然脱离了穿过天灵盖的圆环,一头载入了磨眼里。
青磨飞速转动,金光闪闪。
【炼银莲雾气,得“金莲壳”。】
刹那间,梁岳手心里便多了一个褐色的空心莲子壳。
金莲壳?这又是什么东西?
没等他多看,那青磨突然又迅速旋转起来。
被石磨顶在上方的紫红大刀,哀鸣着剧烈颤抖,似乎想要逃窜。
可在磨眼的巨大吸力下,它哪里逃得掉。
散发着腥臭味儿的紫黑血气,从刀的凹槽里汩汩流出,汇入磨眼。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