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应承了事,师父也该对他和缓些颜色了。
宋观穹将脑袋凑到夏诉霜手下,要她摸摸自己的脑袋。
夏诉霜收回了手,她心里的坎没过,不愿意亲近他。
又忽觉眼前场景熟悉,好像从前曾经有过。
宋观穹委屈起来:“师父,连碰一下我都不愿意了吗?”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像小刀割在心上。
夏诉霜转开眼,“你是她师兄,这是你该做的。”
“可是我好想让师父摸了摸我,要是你还生我气,我怕是劝不了……”
“你威胁我?”
“没有。”
她不愿意碰他,宋观穹不痛快,看到她的手,还沾着被自己染上的血迹……
夏诉霜感觉到指尖贴上一条温热蜿蜒的小蛇,看去,是阿霁那艳红的舌头,正慢慢将自己的手指舔干净。
“你做什么!脏不脏!”
她要抽回手,被扣紧。
“孕妇不能嗅到血腥味……”
他的舌头很忙,将脏血舔干净,一面又抬起漂亮的眼睛看她,教人狠不下心,舔到手掌,轻抬起来,与她视线平齐,舌头自下而上,俊美的脸被半遮半挡,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都怀孕了,这眼神勾勾搭搭的有什么意思?
夏诉霜被舔得胆战心惊,又叹为观止,他也太
放得下身段了。
好像无论怎么样(),此生都不可能摆脱他了。
你从何时起的心思?
他将舔舐变成了吻:很早☉()_[((),很早的时候……”
—
用帕子给她擦干净手,夏诉霜含糊道:“你手上的伤……自己早点弄好。”
说完就走了,不给自己心软上手的机会。
花厅里已经布好了菜。
“吃饭吧。”
夏诉霜偷看了一眼他的手,已经包好了,这方安心。
因为有孕,宋观穹让人炖了乌鸡汤,自己的饭不吃,将鸡汤搅成温热的,巴巴地捧给她喝。
夏诉霜绷着脸接过来,喝汤的间隙,他将乌鸡腿撕成细丝,拌上她喜欢的酱料,这不是一日一时的示好,而是餐餐如此。
阿霁说得没错,他对她的真心,没有人可以质疑。
用过了饭,夏诉霜走动着消食,宋观穹还不走,说是要同她讲些忌口和该小心的事,又抱怨她明知怀孕还要和人动手,该当时就跑了,之后他替她教训人就是。
夏诉霜听得烦不胜烦,开口要把人赶出去,他装听不懂,就赖着。
坐在胡床上,宋观穹宝宝贝贝地盯着她的肚子,还要把脑袋轻搁她肚子上。
夏诉霜不满他整副身心都放在自己肚子上,说道:“你今日是撞到脑子了,现在听得出什么来?”
不装疯卖傻,怎么消解掉二人之间的针锋,宋观穹甚至暗暗自得。他扬起脸,笑得天真满足,“我今日在宫里奔走的时候,心里害怕得很。”
“怕那就别帮我。”
“我是怕回来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