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嗓,咳嗽:“听好了啊,接下来这首老娘我做的诗!”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糟——卡壳了。后面是什么?
我急得满头大汗。
有声音悠然传来:“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
朱门先达笑弹冠。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悠远空旷的嗓音。
回首,有人一袭白衣沿花路而来,身侧杨柳新绿万物初生,真真是赏心悦目。
近了,更近了,再近了,终于走到面前。
竟然是猪丧父。
也只能是猪丧父了。
我在期待什么?
失落的感觉一闪而过。
扬起笑脸:“不是据说被——禁足了吗?”特特把禁足两字咬的很重。
他一笑:“谁能禁得住我?”
灿烂啊——顿时赢得小强崇拜目光一个。
在我身边坐下,辞退了两人。
“没想到,你还能知道王维的诗。”他不经意提起。眼睛只是盯着桌上食物。
“啊?是王维的诗吗?”这首诗还是大学时看小说得来的,因为印象深刻勉强记住,都过了这许多年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还记的吧?
他无奈的笑。
真奇怪,怎么就觉的他今天特别顺眼?换了服装的原因?每次看到都着暗色系衣服的人猛地换上白色也还蛮帅的。
“没有文化就不要丢人现眼——尤其在这里,大部分的诗都被我剽窃过了。除非那些有典故的。”猪蹄子直奔盘中食物而去。
“啪——”被敲掉。
怒目:“你——”
摇头晃脑,顺便夹起太平酒楼的特制点心:“怎样?怎样?想吃自己去酒楼买嘛,这可都是我的辛苦劳动成果,岂容他人窥视!”
“你现在吃的喝的用的玩儿的哪样不是我出钱?”
狡猾一笑,要的就是你的抱怨:“我也知道我是米虫嘛……可我有什么办法?没有事业没有家庭没人疼没爱的——”
意味深长那……
他叹息,深深叹息。
“想说什么直说。”
被看透了,倒也不恼。
“我想开家店。”
是的。我想开家店。可以不必太大,但必须有这样一个地方。
为我遮风挡雨,伤心时看到它欣慰;受伤时躲进它养伤;无聊时打发时间;没钱时找它要钱……嗯,大体就有这样一个地方好了。
人家当然也想学习穿越前辈们开它几家连锁酒楼,把事业遍及大江南北。可是人家还知道,打理酒楼是项非常劳心费神的工作。现代时有个阿姨家里开酒楼,从我七岁起看她家从小饭馆发展到后来的大酒店,开始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的,在大酒店生意蒸蒸日上之时,叔叔外遇了。阿姨家庭事业两头煎熬,原本很健壮的一位中年妇女很快瘦到90斤以下。那时我父母已经去世,再见到阿姨时她说:“你爸妈去的早才没走到今天这一步,若还在,生意逐渐发展,难保不会同我一样!”
当时在心里狠狠咒骂她。你凭什么当着我的面这样断言!就因为他们都已去世随便你说什么都不能反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