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地府和天界都行了婚礼酒宴,喝了两回酒,尤其是寻安,一个劲地给他敬酒,无悯也照单全收,饶是酒量极佳的他也有些招架不住,更别提惯饮茶的清眠了。
“清眠?眠眠?”
无悯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清眠,以前寻安会叫清眠为清小眠,显得自己与清眠极为亲近,这让那时的无悯心生妒意,如今他不仅能亲昵地称呼清眠,就是叫他老婆都没有人敢反驳了。
清眠显然醉的不轻,面颊一片绯色,眼里水波荡漾,没有焦距,软绵绵地应了一声。
无悯难掩心头之火,将清眠抱坐在怀中,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侧,脖颈,将丝滑的喜服散开。
白润的肩头显露出来,衣袍卡在臂弯处,将余下的风光遮掩。
无悯沿着后颈吻下,手向上一探,听见了清眠一声闷哼。
清眠自化形以来,从未经历过此事,无悯的手像是一股热浪,席卷了全身,带来止不住的战栗。
无悯抱着清眠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抬手拆去了发簪,俯身吻住。
美玉无暇般的清眠躺在大红的喜袍之上,衬得肤如白雪,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些许痕迹。
无悯眼神一暗,寻进幽密之地。
清眠蹙起眉头,抬手想要将其驱逐,却被无悯摁住。
“好眠眠,就忍一会儿,好不好?”
无悯向前走了几分,感触到一片温热。
他另一只手将清眠抱起,依靠在自己身上。
像是迷航的航船在飘摇的大海中找到了灯塔,明亮的一点,是前进的信号。
双唇相贴,将清眠泄露出的轻哼声封住,转而在其颈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无悯将按耐不住的情意传递给清眠,切切实实地感受彼此心中埋藏的爱恋。
“无悯……”
清眠昏沉迷醉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清醒,唤着无悯的名字。
无悯轻吻着他的眼角,将滑出的泪珠舔去。
“乖眠眠,好眠眠,叫夫君。”
清眠忽而仰起头,觉得四肢百骸有一股强横的电流经过,一点点蚕食他本就并不清醒的神智。
他双手搂住无悯的脖颈,埋首于他的肩窝,发出幼兽似的呜鸣声。
就像风暴肆虐的汪洋大海之中,一艘零丁漂泊的孤舟,随时可能被席卷而来的狂浪吞没。
“夫,夫君……”
无悯眼底一片暗流汹涌,搂紧了清眠,恨不得将清眠揉碎与自己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