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让老赵等会儿,转身从屋里的衣帽架上拿了件大衣出来递给老赵。
“这件外套您拿去吧,别真受凉了。”
老赵也不客气,接过就往身上穿,“算你还有点良心,行了,我走了。”
老赵骑着车赶往下一家,青年提着早餐进屋,“都出来吃早饭了!”
噔噔噔的下楼声传来,一名穿着恐睡衣的女生边打着哈欠边下楼,看着圆桌上摆开的餐盒,一扁嘴,“又喝粥啊,都连着三个早上喝粥了。”
青年背对着她坐下,夹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闻言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重口味啊,一大早就吃四川火锅,你也就仗着自己不长痘可劲吃吧。”
“切,本姑娘天生丽质,吃点火锅怕什么。”
女生进了厨房,带了份辣椒酱出来,一股脑地扣进面前的鱼片粥里,搅拌了两下,津津有味地喝着,青年看着只觉胃痛。
“家里的辣椒酱全进乐儿你的胃里了。”
从楼上又下来一个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服帖的衬衣,手里握着老干部必备的保温杯。
明明是二十来岁的脸,却偏偏一副古稀的气质。
“这饭少了辣椒,就少了灵魂,你们这些不吃辣的人是不会懂的。”
谢乐儿胡噜完一碗粥,满足地擦擦嘴,视线在餐桌上扫了一圈,“老秦和阳阳呢?平时起的比鸡还早,怎么都这会儿还不见人影?老宋,他们又出单去了?”
宋如南细嚼慢咽,“秦祈去接一位客人,沈映阳昨天凌晨才从吉州回来,还在补觉。”
“真是新鲜,什么贵客能让老秦去接,不会是……郭千凡!那是我的面霜!不是护手霜!把它放下,你知道这一小罐花了我多少钱吗?”
坐在谢乐儿对面的郭千凡不知何时吃完了早点,在客厅沙发上搽着手,被谢乐儿的狮子吼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区别啊,能往脸上抹还不兴往手上抹,就这么一小坨,罐子里还很多呢,你的工资还怕买不起?”
谢乐儿刚要回嘴,就听见一道关门声,抬头一看,沈映阳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满脸倦容。
“阳阳怎么不多睡会儿?”
郭千凡白她一眼,翘着二郎腿看晨间新闻,“还不是被你的河东狮吼给吵醒的。”
宋如南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枸杞茶,“好了,既然小阳也起床了,我就说一件正事。”
沈映阳揉了揉眼睛,“昨天我卜算了一卦,今日将有大人物驾到。”
“什么大人物,难道底下那位真会来?”
“谨言。”宋如南无奈地看了一眼谢乐儿,继续说道:“还记得去年我们向底下递交的关于魑的报告吗?”
“记得啊,但是不是被驳回了让我们自行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