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里?”
很快的,他便反应过来,如果说刚才的尾翎是巧合,加上如今的腰牌,两种东西都在白寻那里。
这不可能是巧合,他敢肯定,是她藏起来了。
握着手心的玉牌不由得用力了几分,眼里闪过一丝气愤的神情,眼尾气得泛红,脸上线条紧绷,整个人的气息越发阴暗。
可惜,白寻已经不在,没有人来承受他的怒火。
身边的小白狐忽然歪了歪脑袋,眼里好像闪过一丝疑惑一般,半晌,好像趁他不注意一般,猛然朝上轻轻一跃,不重不轻地咬了他的手背一口。
纪镜吟吃痛,下意识松了松手,就在这个空档,牠一口叼过即将掉落的玉牌,四脚急急跑到房间的墙角,窝在那里。
纪镜吟反应过来后,看着手背上面溢出的血珠,眼里闪过不满的情绪,再加上看到牠把向晚意的东西抢走,眼里的情绪又复杂了几分。
一个箭步冲到墙角,正欲将小狐狸拎起来好好教训一顿时,他忽然发现那小家伙有点异样。
灵敏的鼻子围着那个玉牌嗅个不停,边嗅边转着圈,各个面牠都闻了个遍。
记忆中,这东西连闻吃的都没有这么认真。
纪镜吟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凝重。
下一瞬,小狐狸眼里闪过一道银光,同时爪子上面现出一道耀眼的银光,锋利的爪子重重地玉牌上面一划。
纪镜吟心里暗叫不妙,正欲伸手将牠挥退时,牠比他还要快上一分。
玉牌瞬间被牠分成两半。
纪镜吟锐利的眼神瞬间落到牠的身上,带着欲要将牠剜骨般的杀意,把牠看了个透。
藏在袖子的手骤然抬起,正欲把牠痛揍一场时,牠忽然叫了几声。
声音委屈还带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银白色的爪子轻轻点点碎成两半的玉牌的中间,示意他看。
纪镜吟瞥了牠一眼,却还是先收回了手,顺着看了过去——
两滴血落在一旁。
纪镜吟皱了皱眉头,眼前好像闪过一个画面——
女子在安安静静的睡觉,正好他有点无聊,这就悄咪咪地偷了她的腰牌,坐在山洞的边缘,百无聊赖地看着山峦起伏的时候,往里面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那时他想的是,以后她的身上就会有他的气息,只要她带着它,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她找回来。
那时是想着防止她逃跑来着。
所以说,这两滴血,其中一滴是他的。
纪镜吟不知道的是天界的身份证明牌比妖界要繁琐得多,在做好之际要往里头滴上一滴血,以名身份,腰牌以特殊材料所制,血永远都不会消融。
但是他也不笨,很快的,他便想到这另一滴会是谁的。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向晚意的。
他还在发愣着,一旁的小狐狸试探着地嗅了嗅,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又嗅了几下,片刻,扭过头来,看着东边的天空。
兴奋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