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知道了。”陆照昔坦坦荡荡地站起身来。
齐璟钰对陆照昔坦然庇护的姿态,和陆照昔顺理成章接受的神情,让崔妍儿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崔妍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走到陆照昔身边,像是轻蔑地打量阶下囚一般,厉声道:
“刚才王爷说毒杀证人,就等于刺客同谋,刺杀王爷可是株连九族之罪,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王爷。。。王爷怎么还能让她呆在宛荷殿?应该直接送进牢里!”
欧阳挚听崔妍儿这么一说,不由暗自捏了一把汗。崔妍儿明显是急着想让陆照昔翻不了身,却忘了她当着这么多人质问宁王,是一种极大的冒犯。
齐璟钰隐忍着怒气:“该如何处置,本王心中有数,无需他人指点。”
“王爷。。。你不会想姑息一个逼人行凶的嫌疑犯吧?”崔妍儿不依不饶,满腹委屈。
齐璟钰目光冷冷地侧过,落在她的脸上:“此案一经查清,我绝不姑息任何一人!”
崔妍儿被齐璟钰周身散发的寒意吓得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也不敢再分辩,携了丫鬟走了。
陆照昔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在花园见到晚香的情景,试图把晚香的异常和她脑子里的疑团关联起来,也起身告辞,和几个护送她的侍卫回了宛荷殿。
欧阳挚见两人离开,知道此案弄了这样一出,事出蹊跷,说不定还是桩因闺房嫉恨而起的栽赃嫁祸案,试探着问齐璟钰道:“此案王爷如何看?”
齐璟钰问:“欧阳少卿呢?你如何看?”
欧阳挚道:“案情疑点很多,不过郑小全死得蹊跷,是本案最大的疑点,我认为还是从郑小全查起。”
齐璟钰点头:“去吃了饭再查案吧,有进展随时来报。”
欧阳挚捂着肚子,呵呵笑道:“跟王爷一起查案,都忘了饿肚子这回事了。”
“我都听到打雷声了。”
“王爷不吃饭吗?要不和我们属下一起吃饭,再理理案情?”
“我。。。一会还有事找陆将军。”齐璟钰随意翻开了大理寺搜来的折子,里面还夹了几张信札。
一张信札掉落下来,齐璟钰拾起,瞥见了“昔儿”二字,便读了起来。
“昔儿,
行军至水云渡,桃红李白,烂漫两岸,有女于溪边汲水,我又想起了你。。。”
齐璟钰眉毛一跳,快速扫了一眼落款,“萧浔”二字郝然映入眼帘。
又翻到下一张。
“昔儿,
已至三更,营帐外月华如练,思你眉语目笑,柔婉似水,夜不成眠。。。”
落款依然是萧浔。
齐璟钰脸色沉了下来,皱眉问道:“这信是哪里来的?”
欧阳挚也不知情,招手叫来了一个负责搜殿的知事。
那知事忙凑了过来,回禀道:“这。。。这信札是在陆将军梳妆盒的暗格里找到的,我们也没看。。。只是见藏的地方隐秘,所以同折子一并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