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席尔瓦上校顿时青筋暴露,周围的士兵与士官都听见了劳伦斯的话语,他们也对席尔瓦上校这样隔岸观火的行为很是不满。
毕竟,方才劳伦斯为自己的部下演讲时,他们可是也都听在了耳里。
如今劳伦斯的士兵们正在两百码外与敌军浴血奋战,他们却像劳伦斯所说的孬种与懦夫一样在后方袖手旁观,这让南方军团的士兵们也很是羞愧且过意不去。
这样的事如果传扬出去,将会成为他们一生的羞辱。
“波拿巴中校!这里是战场,你敢在战场上抗命?!”
席尔瓦上校暴怒地抽出马鞭,指着劳伦斯喝道。
“我只是在向您提议而已。”劳伦斯仍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提议?我说你就是在抗命!我现在就用军法处置你!”
席尔瓦上校怒喝着,伸手就挥舞着手里的马鞭,甩腕朝着劳伦斯抽来。
那拇指粗细的马鞭在空中发出呼呼风声,眼看着劳伦斯身上就要多出一道渗血的鞭痕。
而只见席尔瓦上校忽然浑身一颤,手中的马鞭也脱力直接甩飞了出去,眼神也逐渐溃散,好似一尊木雕一样立在马背上。
还不等士兵们回过神来,只见席尔瓦上校的心脏处,已经开始从一个小孔中不断向外喷涌着鲜血。
“席尔瓦上校!”劳伦斯故作惊慌地大喊一声,立马说道:
“席尔瓦上校被流弹击中了!军医呢?快抬去急救!”
说着,劳伦斯直接上前一步,将马背上的席尔瓦拉下,他整个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
在所有人愣神地注视下,劳伦斯伸手探了探席尔瓦的鼻息,而后悲痛地说道:
“席尔瓦上校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但我们没有时间悲伤,眼下还在和撒丁军交战,我们一定要用胜利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现在,我作为在场的军衔最高者,将接任南方军团指挥官,列位可有意见?”
“你。。。你!”
地上的席尔瓦上校还没有断气,正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
劳伦斯瞥了他一眼,眼疾手快地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将席尔瓦死死按在地上,直到他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
“该死的,那群废物!这是怎么回事!”
巴特兰上校焦急地端着望远镜看着战场上的形势,口中止不住地痛骂着。
按照他的作战方案,只要侧翼的两个营包围了科西嘉军,那么在三面的火力打击下,科西嘉军立刻就会溃散。
然而,这两个营到达指定位置之后却迟迟没有进行包围,反而像是没有接到命令一样在原地待命不动。
而巴特兰上校自己派遣出去的传令兵也全部一去不回。
甚至刚刚,巴特兰上校被迫把自己的副官都派出去传达命令,但是他们也迟迟没有回来复命。
此时的战场上,科西嘉军的后军从两翼增援到了战斗之中,瞬间将巴特兰上校计划包围的两个营给冲散。
侧翼的两个营因为没有接到进攻或是继续前进的命令,直到科西嘉军冲到眼前射击了几轮过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仓促之间将方阵变换为线阵进行迎战。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巴特兰上校怔怔地看着镜筒里的画面,不只是侧翼的部队遭到了科西嘉后军的冲击,就连在正面交火的三个营也逐渐显露出了颓势。
“这群猪猡!他们有更好的装备,更多的人数,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在撤退!”
巴特兰上校愤恨地将手中的望远镜摔在地上,暴怒地大吼着。
但是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回应他了,就连他所有的副官都被派上了战场,并且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倒要亲自看看,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特兰上校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用力甩着缰绳朝着战场策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