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往付七朵这边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付七朵不想搭理她,王娟穿着碎花衣裳,溜着头发,一双丹凤眼四处勾人,见到帅气身材好的病人还会娇。嗔。而她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身上穿的也是灰不拉几的粗布衣裳,目光坚定从不四处乱瞟,认认真真给人看病开药扎针,忙的脚不沾地,到底谁是狐媚子?
褚延走过来,方才议论纷纷,口不择言的大爷大妈们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径直走到了付七朵的面前。
“大队长今天怎么过来了?”付七朵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来拆线。”褚延的目光落在付七朵的脖子上,那藏在领口下的红色的若隐若现的草莓印,让他喉咙发紧,身上发热,眸子越发的幽暗。
付七朵欲盖弥彰地拉了拉领口,方才,她是瞧见了褚延走过来,才把脖子上的手绢方巾拿掉的,此刻,既然他已经看见了,就没必要再让别人也看到了。
“拆线?哦,对,大队长之前伤口处是缝了线的。”
“今天巧了,王娟王大医生也在,大队长要么让她给你拆?不然有人又要说我不懂规矩了。”
付七朵大声地喊着,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王娟听她在内涵自己,气的嘴唇发抖。
“你来拆吧,你拆的快,我还得回去干活儿。”
褚延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他有话要问她,得制造一个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到了里间,褚延躺在病床上,付七朵开始消毒拆线:“还没到七天呢,大队长怎么就来了?不过这伤口恢复的倒是挺好,现在就拆线倒是也可以。”
这也是褚延疑惑的地方,若是他晚上真的和付七朵那啥了,那么剧烈的动作,伤口不可能不崩开。
“今天正好有空。”
他的喉结上下一滚,开口想要问,却怎么也组织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语句。
该怎么问呢?
你晚上睡觉做梦,有没有梦到过我?
你在梦里有没有和我亲亲抱抱,欢好一夜?有没有延哥哥,延哥哥的叫个不停?
褚延摇头,这话他可问不出口,太轻薄了,这话太轻薄了。
他在思想挣扎的时候,付七朵已经干脆利落地拆好了线,她伸手笑吟吟地拉褚延起来:“起来吧,拆好线了。”
褚延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沉浸在她温暖的笑容里,付七朵一用力将他拉了起来,随即松开了手。
褚延有一瞬间的怔愣,她的手很嫩很软很滑,和梦里的触感一样,他的手指上还残留着女子的温香,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里面的心脏跳动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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