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对阿青吼道:“哭有什么用!女孩子,就知道哭!你和小牛看着他,我去找个人。”说完就从吴奶奶家飞速跑出去找人了。
阿青却哭得更厉害了,一方面由于担心醒不来的萧遥,另一方面是由于小胖严厉的措辞。
小牛对阿青说:“阿青姐!不要哭了!哭是没用的!萧遥哥醒来后若发现你哭,说不定就不与我们玩了。”看着伤心者的阿青,不善言辞的小牛安慰着阿青。
阿青止住了眼泪,但由于担心萧遥,还是在那儿啜泣着,小小的肩膀上下晃动着。
不一会儿,小胖就带着个大人跑了进来,那个大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村的村长,他的父亲——李才。
李才进门之后,摸了摸萧遥的额头道:“没什么,只是发烧了,应该很快就医好的!”说着便抱起萧遥,往村里唯一的郎中—王郎中家跑去。
在村长李才抱着萧遥离开后,阿青、小牛、小胖跟着去了王郎中的的家里,大家心里都觉得很沉重,谁也没说一句话,只是随着李才的步伐往前走着。
吴奶奶卖完馒头后,便早早的赶回来了。但是,刚到家门口,就被阿青拦住了,她刚从王郎中家赶回来,来这里是为了告诉吴奶奶萧遥发烧已被村长送去了王郎中那儿。
听完阿青的陈述后,吴奶奶叹道:“这孩子!怎么又生病了。”吴奶奶心中很是着急,匆匆的放下东西,顾不得吃点东西,就向王郎中家赶去。
萧遥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在吴奶奶的家里。吴奶奶正坐在椅子上,倚着墙,呆呆的望着萧遥,眼中流露着的满是怜惜与无奈。仿佛只在萧遥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她又苍老了十岁。
萧遥一看见吴奶奶,便叫了声:“奶奶!”
吴奶奶一看已经昏迷三天的萧遥醒转过来,愁闷凄苦的脸上立即有了笑容,她笑着向萧遥道:“萧遥,你醒了,饿吗?”
萧遥答了声:“我有点饿!”
吴奶奶便跑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萧遥自己呆坐了一会,就慢慢的起身,向着厨房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空气中飘来了一阵一阵的读书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
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萧遥觉得奇怪,虽然他知道这是《大学》中的“经”,他的母亲“蝴蝶剑”阮碧瑶曾经教过他,可是前几天并没有听到诵读声啊!这儿又发生什么事了呢?
是不是又有别的人到这儿了!?想到这里,萧遥马上向厨房跑去。
萧遥向着厨房方向跑去,与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吴奶奶撞了个满怀,吴奶奶手里拿着着的盛着粥的碗被萧遥一下子撞的倒扣在了地上。
萧遥一见把碗撞翻了,赶紧把碗捡了起来,递给了吴奶奶。
吴奶奶没好气的道:“你跑着那么急干什么啊!王郎中说了,这几天你不要乱跑,至少要在家里呆上七天。去吧!回屋去吧!”
萧遥朝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回屋去了。这样一闹,萧遥此时还倒忘记问吴奶奶有关读书声的事了。
不一会儿,吴奶奶又端着一碗粥过来了。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读书声,依旧是《大学》中的几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萧遥接过粥,将其放在床头的柜台上,睁着大眼睛问吴奶奶道:“外面怎么会有读书声呢!?我已经住进这个村子这么久了,好像、似乎还是今天才听到读书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