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渔人呆了一呆才道:
“听来很有道理,刘素客一定是用迷魂术去役使他们,令师虽然洞悉他的阴谋,却无法抗拒,所以才趁神志尚未全泯之际,给你留下了那张纸条,叫你不要搜索,赶紧离去,以免碰上!”
金蒲孤怒声道:
“这等卑劣的手段,都用出来了,足证他这个人不可恕,我非要打破他的阴谋!”
南海渔人想想道:“不过这也是猜测的想法而已!”
金庸孤冷笑道:
“家师精通六艺,书法尤称上乘,可是那留条上的字迹十分潦草,一定是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写成的,刘素客在斗智上屡遭不利,除了斗力之外,他还有什么方法!”
南海渔人却凝重地道:“这正是他厉害的地方,万一你与令师等人遇上了,你行吗?他们神智昏迷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跟你拼斗,你能伤害他们吗?”
几句话把金蒲孤问呆了,想想才道:“那该怎么办?”
南海渔人道:“听今师的话,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金蒲孤思索片刻才正色道:
“不行!我来此有两个目的,一是拯救家师出险,二是杀死刘素客为世人除害,这两件事都没有做到,我不能半途而废!”
南海渔人也正色道:
“可是你已经使刘素客为之丧胆,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不敢有所作为,目前虽与刘素客一争上下的只人你一个人,你千万要珍重此身……”
金蒲孤坚决地摇摇头道;
“不行!我不能让家师落在一个奸人手里,替他作为残贼世人的工具,师父对我的恩情如天覆地载,在他受难的时候,叫我抽身离开,我还像个人吗?”
说完,他加速而行,南海渔人叹了一声,只好跟在他后面,这次他一适向正中的西屋行去。
刚到达门门,却见刘日英瑟缩地站在门边,连连对他摇手,示意他不可进去,金蒲孤却毫不在意,冷笑一声问道:“刘京客还在吗?”
刘日英点点头。
金蒲孤冷笑道:“他大概等著看我溅血此地呢!”
说著适直向门里闯去。
刘日英急了道:“金公子!你不能进去……”
金蒲孤笑了一下道:“为什么!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机关吗?”
刘日英摇摇头,金蒲孤大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刘素客将采用什么方法了!”
说完将当门的那扇锦屏一脚踢翻,屏后急光突闪,压来一股劲力,夹著一根乌木龙头拐杖!
金庸孤知道这是师父天山逸叟的紫龙拐,却因为来势太急,逼得用手中的长弓架了上去。
木拐击在弓弦上弹开了,金蒲孤却被劲力推后了好几步,接著人影一幌,一个相貌俊逸的老人追了出来!
金蒲孤认出这正是他的恩师天山逸叟,心中一阵激动,颤著声音叫道:
“师父!您老人家不认识徒儿了!”
天山逸叟厉声叫道:“孽徒!你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你来干吗?”
金蒲孤不禁一怔,看天山逸望的情形不像是中迷的样子,乃试探著问道:
“师父!徒儿是来救您出去的。您被刘素客困住了……”
天山逸叟大叫道:
“混帐,连我都被困住了,你有多大本事,居然敢来救我,留在葫芦里的纸条你看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