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蒲孤想了一下道:
“想想也差不多,难怪刘日英给我送吃食来时,我感觉到饥意很烈,像我们这种练武功的人,一两天不吃东西是常事,不过照这种情形看来,老耿的情形就不太妙了!我得先看看他去!”
南海渔人一怔道:“你不去找刘素客了?”
金蒲孤道:
“刘素客若是还在,我迟早去找他都是一样,若是他不敢见我,一定早溜了!”
南海渔人急道:“那你也该先去看看,刘素客纵然要溜,也不会把别人带走的,你用不著急这一会儿功夫!”
金蒲孤摇头道:
“老耿嗜棋若命,与家师对局时,连下三天三夜都不会感到疲倦,现在遇到奕仙奕神那等高手,他怎么肯睡觉呢!我怕他是受了刘素客的迷魂术所惑,要是不赶快把他弄醒,就再也无法救醒他了!”
南海渔人呆了一呆道:
“随便你吧!反正我并不想跟刘素客见面,此行完全是想替你出点力!”
金蒲孤不理他,却反问道:“老耿在那一间?”
南海渔人道:
“北屋第三间后进,前面是公用的大厅,令师天山逸叟在第二间,那两幢大一点的是白老头父女与竺老头儿的……”
金蒲孤迳直对北屋行去,推门而入,却不见人影。
南海渔人也跟著过来,见状奇道:
“一个时辰前他们那还在,你看桌上的残棋未竟,难道刘素客真把他们带走了!”
金蒲孤却不答话,转身又朝隔屋而去,屋门大开,里面也不见人,南海渔人道:
“这是令师天山逸要的居室,他一定没有离开……”
金蒲孤点头道;
“我知道,那桌上的绿玉葫芦是家师最心爱之物,他老人家若是走了,断然不会把这个东西留下……”
说著过去把绿玉小葫芦拿了起来,脸色忽地一变。
因为葫芦的玉塞已经拔开了,里面放著一张小纸条,字迹的确是天山逸叟的,落笔却极为凌乱:“速行!莫作搜索……”
南海渔人凑过来看了惊道:“刘素客果然将他们都带走了……”
金蒲孤摇摇头道:
“不!刘素客若是把他们带走了,家师就不会留这张字条,刘素客居然用他最下策的方法来对付我了!”
南海渔人诧然道:“什么方法?”
金蒲孤咬牙冷笑道:“武功!”
南海渔人一怔道:“不会吧!他不会武功!”
金蒲孤一言不发,把葫芦的盖子塞好,揣人怀中,转身朝外行去,南海渔人犹自在后面问道:“老弟!你不能冲动!把事情想想清楚……”
金蒲孤断然道:
“不用想了,刘素客智拙计穷,只好用他最看不起的方法来对付我,他不会武功家师与老耿却都是绝顶的高手……”
南海渔人一惊道:
“你是说刘素客会用他们来对付你?这似乎不太可能吧?令师未必会听他们的话?”
金蒲孤冷笑道:
“家师若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刘素客怎么能命令他老人家,可是在他神志昏迷中就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