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
他翻身下床,发现桌上放着一堆东西,正常的衣裤、鞋子、手机和各式药品,这是要给他的吗?
蓝岑之翻看了一下,还有一件内裤,他想起昨天穿红丁字裤的自己,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害羞似的,不管了,先穿衣服再说。
他想自己和帝诺算是确定关係了吗?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外国人,以后就得远距离了吧?不过没关係自己已经快毕业了,之后可以到巴拿马来工作,蓝岑之轻轻地哼着歌,心情愉悦。
他突然很想快点看到帝诺。
天气已经放晴,也许是昨夜已提前超额预支雨水,今日的天空格外明亮,像在与蓝岑之的好心情相互呼应。
正当蓝岑之打开房门走出去时,帝诺刚好到屋子楼下,蓝岑之脚步顿了顿,笑容自然绽放:「早。」
昨夜的放纵加上充足的睡眠,让蓝岑之得到了十足的休养。他此刻心灵与身体上是全然的放松,状态牵引心态,笑容比鲜採的蜜还甜,使人心神荡漾。
帝诺呼吸一窒,略为撇开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蓝岑之察觉帝诺的异样,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上来说吧。」
蓝岑之率先进屋,他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盯帝诺,好似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对于离别的愁绪。
帝诺没有落座,他就站在门口处,认真地看着蓝岑之,「我……要走了。」
「接你的人来了?」
「对,我跟政府那边确认过,接你的人也已经出发了,到时候他们会接你到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那你呢?」蓝岑之情绪不高,他一点都没有即将离开夺命雨林该有的喜悦。
「我先回去覆命,身上都是一些小伤,不碍事,倒是你手臂上的伤一直没有结痂,你要多加留意。」
蓝岑之根本没在听,他一直在思考着两人的未来,「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帝诺没有回答。
蓝岑之的心凉了一半,他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些是你让人准备的?」
「是。」
「给我的?」
「对。」
「我们算什么关係你要对我这么好?」
「……」帝诺再次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你要对我始乱终弃?」蓝岑之情绪有些激动。
「不是,昨天我们因为催情水……」帝诺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话不管怎么说都像是推託责任,昨天如果不是蓝岑之,换成任何一个人他一定会去拿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