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权衡后,太子说:“孤便看你面子,好人做到底。一会儿孤给你一封手书,你拿着去工部领几个懂雕版的匠人回去吧。”
白翛然:!
那太好了!
他连忙谢恩,太子笑骂了一句。很快写好一封介绍信,交给了他。
白翛然宝贝一样的接过来,再次行了大礼谢恩,临走前,深深看了戚无涯一眼,到底没有机会说什么,只得遗憾离开。
这一天午饭前,二皇子终于结束了禁军事务,重新回到了国学院。
而白翛然也和余老请了假,带着墨桃拿着太子的信赶往工部。
行至大门口,两方相遇,白翛然连忙退到一旁行礼,避让,却没想到,二皇子竟停下了脚步,侧身打量白翛然,片刻后又说:“你来,本王有几句话要问你。”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慢慢爬上白翛然心头,但是二皇子已经发话了,他不好公然违抗,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二皇子并没有走多远,只是远离了随从。之后,他站定后,就直接问白翛然,道:“那日你喝了十坛酒后,是如何活下来的?”
白翛然:!
他暗自吃惊,主要是没想到那天留在玉河楼的人里竟然还有清醒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二皇子,这便不好糊弄,好在戚无尘连夜带他去了东郊还请了杏林大手。
但是为了防止二皇子刨根问题,白翛然只说:“那日是戚无尘为我求来名医,否则,想必我也性命难保了。”
“玉河楼当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二皇子又问。
白翛然忙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二皇子看了他两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在离开前,又吩咐道:“晚课后,你来找本王。”
白翛然:!
他不想答应,微微抿唇,迟疑着没有说话。
二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道:“放心,本王和大皇兄不同。不会对你如何。不过是一位高人想要见你。”
白翛然这才应道:“如此便叨扰殿下了。”
“嗯。”
二皇子的性格倒确实是皇家三子中最爽快的。他把该说的说完,一眼也没多看白翛然,就带着一众随从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