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一个犯人那儿去?”贝兹莫全身发抖地向。
“您装做不知道,好吧!这是您能够做的最好的事。说真的,如果您承认这样一种同谋关系,您就完蛋了。我愿意装做相信您的确是不知道。”
“大人,我请您……”
“很好。带我到那个犯人那儿去吧。”
“到马尔契亚里那儿去吗?”
“马尔契亚里是什么人?”
“是德·埃尔布莱先生今天早上带来的犯人。”
“是马尔契亚里?”财政总监说,他看到贝兹莫的镇定的态度非常自然,信心有些动摇了。
“是的,大人,在这儿替他登记的时候就写的这个名字。”
富凯一直看到了贝兹莫的心底。一向运用权力使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愤,他在对方的心底里看到了一种无懈可击的真诚。此外,只要注视一分钟这张脸上的表情,怎么能相信阿拉密斯会找这样一个人做心腹?
“是德·埃尔布莱先生前天带走的那个犯人吗?”他问典狱长。
“是的,大人。”
“那他今天早上又把他带来了?”富凯很快地又说了一句,他立刻明白了阿拉密斯的计划中的奥妙。
“正是这样,是的,大人。”
“他叫马尔契亚里?”
“马尔契亚里。如果大人来这儿是要从我手上带走他,那太好了.因为我正要写关于这件事的报告呢。”
“他做了些什么事?”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叫我实在厌烦透了,他大发脾气,叫人会相信巴士底狱因为他的行动都要倒塌了。”
“我的确是来替您摆脱他的,”富凯说。
“啊!太好了了”
“带我去他的牢房。”
“大人把命令给我……”
“什么命令?”
“国王的命令。”
“您等我给您签署一道。”
“这不够,大人,我需要国王的命令。”
富凯显出一副生气的神情。
“您对待让犯人出狱的事真是谨滇小心,”他说,“那给我看看用什么样的命令才能释放一个犯人。”
贝兹莫拿出释放塞尔东的命令。
“对呀,”富凯说,“塞尔东,不是马尔契亚里。”
“可是马尔契亚里没有被释放,大人,他在这儿。”
“因为您说德·埃尔布莱先生曾经把他带走,又把他带回来了。”
“我没有这样说过。”
“您明明说过,好象这句话现在还在我耳朵里响着呢。”
“我把话说错了。”
“贝兹莫先生,小心呀!”
“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人,我是符合手续的。”
“您敢这样说吗?”
“我在使徒①面前也这样说。德·埃尔布莱先生带给我一道释放塞尔东的命令,于是塞尔东给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