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的双眸,让我只想到春天的嫩芽,嫩芽上立着的露珠。
“可我们是回不去的了。”波姬丝有点伤感地道。我紧紧地搂住她,让她紧贴我的胸膛,“亲爱的,能回去的,心是可以回去的。”
“很难。人一出生,就只管长大,只管成熟,然后迈向老年,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波姬丝仍然伤感。
我无言。只能情深意切地亲吻着她。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我说能回到过去,不过是我的浪漫情怀。当然,灵魂可以回去。但肉体,只有往前走的份。
第六十四章 愧疚之情
等华莱尔弄到车回来,我们马上就离开了弗兰,继续朝桑德镇开去。
我感觉到,车里的气氛有点闷。谁都没说话。谁也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波姬丝偎依着我,小鸟依人一样,目光不时含情脉脉地淌到我身上。她越对我情浓,我越感到内疚。虽说,她的伤不重,只是皮外伤。但过程却是生与死的刹那,可以说,她已经跟死神握了一回手。
她没怪我。
车上的人,谁都没怪我。
他们知道,我是尽心尽力,而且事实跟所推测的一样。如果没有被直升飞机的追杀,我们的行动,应该说是干净利索,很完满的。
而如果,总是事后诸葛亮的事。
事前,我也是认真算计过的。比如狙击了杀手之后,所走的路线,应该说是最佳的路线。
搂着波姬丝,波姬丝的柔情,使我变得冷静。此时,我的反思似乎才到位。
无疑,我的对手是用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
他应该是这样想的,如果三个杀手顺利到达,并对我得顺利得手,自然是他最开心的事。如果失手,或被我们所射杀,我们也就暴露了行踪。他的第二步棋——黄雀,也就可以出动了。
他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
在这方面,他无疑比我强。在关键时刻,他十分理智。
但我又想,“黄雀”的出动,也让我找到追踪的线索。
会这么简单么?另一个声音却在提醒我。
如果不是这么简单,那“黄雀”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将我们消灭于无形。从几交手,我已发现,我的对手就像下棋的高手,行一步棋之前,总会想到后面的几十步棋。
也就是说,“黄雀”的出动,至少有两个目的。一是能将我们消灭最好。消灭不了呢?这不是很明显的线索吗?
对。他就是希望我沿着这条线索追下去。下面是什么?也许就是一个更大的陷阱。这就是他期望我们跳入去的第二个目的。
这似乎也太简单。
高手下棋,总是让你看到好像很明白,但当你一出手的时候,你才会发觉上当,自己就像被糖粘豆一样,被紧紧地粘着,缠着,十分的被动。我后悔我当初只爱诗,而不爱棋。一个象棋特级大师跟我老爸是朋友。因为我老爸除了写诗,还研究象棋文化什么的,棋界有一大班朋友。特级大师想收我为徒,可我跟他学了三天棋,就受不了那干巴巴的棋路计算,再也不愿学了。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当然,我也下棋,但那都是即兴型的,玩着乐的,业余的业余水平。
我爱下棋,对手自然也跟我一样,是个下棋的人。而且棋艺很高。尽管他下的是国际象棋,跟我们的中国象棋有所区别,可棋里面的谋略是一样的。从他对我灵魂的痛打,出手狠,我就可以知道,他不是纸上谈兵的人。不像我老爸,象棋文化研究得很高深,人家以为他下棋起码也是大师级水平的人,却不知道,我老爸的棋还不及我。
有其父必有其子,没办法了。我下棋,也是为了品味其中的人生哲理,而非实战的技艺。
对手呢?我的对手呢?
显然,他是二者皆有。既爱棋中的哲学,又爱实战的功力。
波姬丝那么爱我,我却差点让她送了命。我的心,不说刀割,也是十分难受的。虽说,我可以将一切推到对手身上,对手太厉害了嘛。但我能说么?我好意思说么?别人的期望,我可以不管。波姬丝的呢?我能让波姬丝失望么?
罗伯纳不知为何,他回头望了我一眼。
望什么呢?
对了,这么大的事,媒体肯定会闹得纷纷扬扬的。
“罗伯纳,看看新闻,看有没有关于我们今天的事情。”我对罗伯纳道。罗伯纳点点头,打开电脑,查了起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十五章 重回桑德镇
听着罗伯纳“嘀嘀哒哒”敲击键盘的声音,我的心情就有点复杂。既希望媒体有所反应,可以让我从中得到些资料、信息,又希望媒体没有介入,任其消失于无。
但结果却让我瞠目结舌。
媒体是这样报道的——
2047年8月15日上午7时,两个贩毒团伙在渥太华国际机场出口发生枪战,三名毒贩当场毙命。枪战之后,一伙毒贩朝渥——温高速公路方向逃窜。警方追踪,毒贩拒捕开枪,火力强大。特警马上出动直升飞机前往支援,并将毒贩的车辆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