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剑眉微轩,似是想说什么,“金鞭”屠良却已接口道:“这些话都是‘烈马金枪’
事后自己说出来的。”
“银鞭”白振冷笑道:“真的么?”
“金鞭”屠良接着说道:“只听那白衣人又道:‘但是你们这般人既要替人保镖,却又
如此大意,亦是该死之极。”听到‘该死’两字,董金枪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只见那白
衣人缓缓伸出左掌,向他胸前伸了过来,将他身子一翻,从他身后的床底下,将那箱红货拿
了出来。”
本自奔行甚急的健马,已不知不觉地放缓了下来,“金鞭”屠良语声微顿,又道:“董
金枪一生闯荡江湖,深知人性弱点,人们凡是搜寻一物,必是自最隐秘难寻之处入手,愈是
显目之外,愈是不加注意,方才那四个蒙面大汉,遍寻不得,他心中方自以为得计,哪知这
白衣人却宛如目见一般,轻轻一伸手,便将红货取出,董金枪又惊又怕,方自轻呼一声,那
白衣人冷冷道:‘你舍不得么?’突地一道剑光,‘唰’的向他削来,董金枪既不能避,又
不能挡,只见这一道剑光快如闪电,他又只得瞑目受死。”
“银鞭”白振“嘿”地一声冷笑,道:‘手持利剑,却来对待一个不能反抗的人,也算
不得什么好汉。”
“金鞭”屠良不答,却又接道:“只听‘唆’地一缕锐风,自他身侧划过,那白衣人又
自冷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到最后一字,似乎已远在数十丈外,董金枪才敢睁
开眼来,却见自己仍是好生生的,只是身上所绑的粗索,那被白衣人长剑轻轻一挥,竟已断
成十数段了!”
“银鞭”白振剑眉微剔,沉声问道:“十数段?”
“金鞭”屠良颔首不语,一时之间,但闻马蹄得得,直到健马又自缓缓驰出十数丈外,
“银鞭”白振方自微喟一声,自语着道:“这是什么剑法?”
“狂鞭”费真冷冷道:“这是什么剑法,姑且不说它,但此人行事之奇,武功之高,我
却是佩服得紧。”眼角横瞟白振一眼,哪知白振只管俯首沉思,竟未答话,又是一阵沉寂。
“银鞭”白振突地抬头道:“白衣人能在刹那之间,将四人一起伤在剑下,武功也算不
错的了!”
“狂鞭”费真道:“自然!”
“银鞭”白振轩眉朗声道:“但这四人是谁?武功如何?他们若只是四个只会使用蒙汗
药的下五门小贼,哼哼,那也不算什么。”
“狂鞭”费真冷笑一声,道:“若是江湖常见的普通蒙汗药物,那‘烈马金枪’又怎会
着了他们的道儿。”
“银鞭”白振亦自冷笑一声,道:“不是普通蒙汗药物,难道是‘女蜗五色天石散’不
成?”
“狂鞭”费真面容一片冰冷,目光直注前方,冷冷道:“正是!”
“银鞭”白振心头一跳,失声道:“那四条大汉难道是‘诸神山庄’的门下?”
“狂鞭”费真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