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儿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却好似无论如何也擦不尽,最后干脆他俯身下去,用唇角将她的泪尽数吻入唇中。
的确咸湿。
他的唇在自己耳畔微动,奚昕然觉着自己耳边似有风声袭来,稍一闭眼,又是两行泪落入鬓间。
“我爹出事的时候,我去大理寺,你躲着不肯见”
细想,她也曾无助过,那时她爹出事,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祝珣。
可彼时二人才刚刚退亲,她料定了祝珣不会理她。
这回他没应,而是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他并非没有管顾。
“还有呢?”他唇不曾离她耳,一下一下的温热呼吸如若春风拂在她的耳边。
“还有,还有孙姨娘有心思将淑慎推给你,你也没有拒绝”
听着这般歪理邪说,祝珣终皱了眉,天地良心,他何时有过此时。
他脸稍稍抬起,不禁轻笑,“你这是欲加之罪,先说你爹的事,知道奚大人出事之后,我便一头泡在他这两宗案子里,不见你,是怕了你,怕你闹起来不好收场。”
“再说孙姨娘把你小妹推给我,这又是何时的事?”
“就是那次,那次栾嫂出事那次,孙姨娘还让淑慎给你端茶来着,对你那么殷勤!”奚昕然再次无理辩三分,管是不是他的错,都一股脑儿的扣在祝珣头上。
“那茶我可喝了?”他问。
“没喝倒是没喝”此刻奚昕然脑子转的飞快,想着该如何把他没做过的事强加到他的头上,以占个上风。
“既没喝,那我可多看了你妹妹两眼?还是有意让谁去你府上向孙姨娘提亲?”
“没有可是”
“既是没有的事,你何故丢到我身上,”他条理清晰,毫不肯给她半分退路,“至始至终,与我有过婚事的也唯有你一人,与我闹的满城风雨的也只有你一人。”
“让你闹的我祝珣声名狼藉,京中哪里还有旁的女子肯要我,你说说,是不是该你赔我?”
“声名狼藉?”奚昕然胡乱擦了把脸,声线不觉提高,“你哪里声名狼藉了,反而是我你倒恶人先告状,还欺负人!”
两个人对起,奚昕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