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该当奚大小姐赔我才是。”他眉眼深含笑意,抬手不见外的捏了她的耳朵,“奚小姐可别想赖账。”
绕来绕去闹了一通,说的奚昕然好似真的对不起他似的,一时迷惘。
“那你想怎样!”她又问。
只瞧他得意一笑,随而轻捏了她红热的脸蛋说道:“不是说了吗,做你夫君。”
夫君那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真切,十分蛊人。
见他似像是要来真的,奚昕然与他四目相对,试图从他那双含笑的眸中瞧出些什么。
可看来看去,似除了自己的倒影,旁人再没。
不得不说,她最受不得的便是祝珣这副神情,佳公子,京中无双。
一双宽长的鹤眼深情有神。
见她一双杏目目珠不动,祝珣再次微动了喉结,终是没忍得住,将唇再次凑上去。
奚昕然不忍再瞧,此刻她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祝珣一定是个妖孽,专勾良家妇女的那种妖孽。
心里被他勾的七上八下的,但好歹她还是有些理智尚存,就在他的唇将要贴上自己那刻,奚昕然忙用手掌覆盖其上,将二人间隔开来。
“我要嫁的人,定是要满心满眼都是我。”言外之意,她不确定,祝珣对她是玩玩而已,还是真的喜欢。
若不以真心待她,即便是祝珣也不成。
他身形一顿,不知为何又想起先前那些拼凑的记忆来,心口又是一阵绞痛。
但唯一可确定的是,他心痛的源头,正是眼前这个女子,也唯有这个女子。
他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这种情感,连他自己看来都格外荒谬,若与之讲说,她定要觉着是自己拿瞎话哄她才是。
每每入口,便又止住。
最后干脆强压了心底的那点欲火,在她额头轻映下一吻,“今日是我唐突,早点睡。”
而后他仰过身去,重重摔躺于自己的枕上。
身前突然一空,再无他的围包,连身上也松意许多,她轻眨了几下眼皮,额上还有他唇上留下的湿糯,见他如此,奚昕然竟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二人谁也不曾言语,奚昕然侧过身去,扯了锦被将自己整个身子盖住,唯留发顶。
良久之后,祝珣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伸出手掌来轻抚她的发顶。
被子里的人并不明他是何意,只是隐隐觉着有些失落。
她想听的是祝珣的那句喜欢。
但是他没讲。
次日再睁开眼,祝珣便不见了踪影,原本奚昕然是睡在外头的,不知怎么的两个人便调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