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夏日,紫禁城里早早的搭起了天棚,四面的窗户都开着,轻风徐徐穿过,带了缕缕清凉。跪在地上的钮祜禄氏觉得额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她结结巴巴的道:“这是家师给奴婢的,只说用玉盒盛放参片,药性不失。至于未何如鲜参一般,奴婢也不知道。”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哪个莫虚有的师傅身上,有本事你们就找他问去吧钮祜禄淑惠咬死了,自己不懂。
“朕看不见得吧,你明白得很,只是不愿说。”外间传来康熙的声音,也不知他听了多久。
门上的竹帘挑起,一身明黄常服的康熙缓步入内,宫女、太监具都跪地请安,毓秀也款款起身,屈了屈膝,笑着问:“您来了,今天到早。”
康熙先给太皇太后问安,然后挥手叫起,走到毓秀身边坐下,才笑着回道:“今天政务不多,心里记挂着皇玛姆,就过来看看,却不想,你早就到了。”
太皇太后适时插话,“皇帝既忙就不必过来了,你勤政爱民便是最大的孝顺了。”
康熙一笑,也没接话,到是看向钮祜禄淑惠的眼神带着杀意。“朕来问你,这段时间你给皇玛姆煎的药,做得菜都是从何而来?”
钮祜禄淑惠身子一颤,强装镇定的回道:“药是秦公公从御医房里取来的,菜是宫中的份例。”
“是么?”康熙拉长了声音,露着冷酷,“你每次用来煎药的放得东西是什么?,别告诉朕,你不知道,可是有人看到你凭空拿出个葫芦,将里面的东西混入药中。”他猛得一拍桌案:“太医开的方子都是有定量的,增一分、减一分都可能由救命的药变成毒药,你随意添加东西,是何居心”
太皇太后一听,这姑娘往她的药里加了东西,直后怕,连忙也问:“你加了什么哀家如此看重你,你却居心……”
“太皇太后,奴婢并无害您之心,加的是提升药效的灵液,也是家师给的,这是我们一门的不秘之传,轻易不示人前。”淑惠连忙给自己辩解。
康熙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的笑,“你那个葫芦不少,往在何处?可是有人看到你凭空取物朕也派人查过,依格的小女儿三年生过一场大病,醒来之后,记忆全无,连性子也变了。不久之后,便有什么高人登门收徒。说吧,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敢来京城兴风作浪”
妖孽?老太太的脸都白了,作为一个封建迷信的爱好者,她的人生还很波澜起伏,手上决不干净,对于鬼了怪了的东西最是害怕。她强挺着坐在哪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手心里全是汗。
钮祜禄淑惠泪盈于眶,楚楚可怜的抬头直视康熙,连连摇头,“皇上明鉴,奴婢不是妖孽,是个清清白白的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梁九功把东西给她看”康熙有太虚作后盾,真是什么都怕,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想把面前这个不知是妖是鬼的家伙弄死。
康熙不怕,梁九功却怕,他稳稳心神,向后面招了招手,两个小太监捧着盘子走了过来,里面放的全是金、银元宝,还有一些精致的荷包。康熙指着金、银等物,狞笑道:“你入宫的时候,带的东西是经过层层检验的,并无此物。在宫中住了没几天,就攒了这么些金、银?谁赏的?这还不包括你打赏的,依格家还真是有钱,连个庶出的丫头都随身带这么些银子收买人。”
钮祜禄淑惠这回真是无法自愿其说,眼看着康熙就把要她当成妖怪给处理了,情急之下,立刻喊了出来,“奴婢是修真者,这些东西都是放在随身的乾坤袋内的。”
“修真”康熙也看过太虚给他看过的一些神怪小说,他微微一笑,“那你修的是那一派?文始?少阳?还是隐仙?修是又是什么功法?”
钮祜禄淑惠傻了,她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真有修真门派一说,而且康熙还知道?她有些茫然,联想到康熙作过的事情,不由得暗中揣测,是不是这个康熙皇帝也是穿越的?她想了又想,小心的回话:“奴婢师出文始一派,修的是素女功。”
“噗……”康熙正端着茶,闻言一口水喷了出来。毓秀连忙拿了帕子给他擦,又抚胸拍背,顺过气来之后,他怒极而笑,“素女功妖孽就是妖孽,这等房中之术都宣之于口,还脸不改色心不跳。你既是修道,怎么会不知道文始一派修的是清净孤修的静坐法门,真是胡言乱语,不知所谓。”算了,懒得跟她计较,先把人绑了再说。
康熙冷着脸,一摔杯子,“来人,将这妖孽拿下”
钮祜禄淑惠慌了,刚才对康熙用的媚术怎么会没起做用?她好后悔,当初怎么就光学些没用的东西,咱就没选个无敌功法练呢。最最后悔的是,怎么就带着系统重生的,没有带空间呢?要不这时候往空间里一钻,谁能抓住她啊。等等,我还有药。
眼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刀剑出鞘,直奔她而来,钮祜禄淑惠手忙脚乱的扔出去好些药粉药丸,放倒了好几个侍卫。
康熙第一时间护住了毓秀,同时捂住了她的口鼻。单独坐在一边的太皇太后慌得跳起来跑,结果运气不好,迎面正撞到一团粉末里,当时就脸黑如墨的瘫了下去。
钮祜禄淑惠撒了药粉夺路而逃,没跑几步,就被人一棒子打晕了,被人五花大绑的给捆了起来。
康熙皱眉看了看身躺在地上的侍卫和一边人事不知的太皇太后,有些后悔,不该如此莽撞行事的,万一中招的是他媳妇可怎么办。“传太医,你们几个把太皇太后抬到床上去。”
妖孽抓到了,侍卫、宫女、太监们慢慢的自慌乱中回过神来,自去执行康熙的命令。
康熙此时才低头关切的问:“秀儿,可有什么不适。”
毓秀摇了摇头:“我没事,到是您一直挡在我前面,有没有伤到?”
“没有。”康熙还是不放心,扶着毓秀坐下,伸手给她诊脉,半晌之后,他脸喜忧参半。
毓秀见他神情特别,开口问:“表哥,怎么了?”
康熙抚上了她的小脸,声音越加柔和:“一会儿让温太医和贺太医给你好好瞧瞧,我怕看不准。”
毓秀见康熙这般,再联想到自己最近的身体情况,心里有了谱,不由得红了脸。撇开眼,看到被扔在地上的钮祜禄淑惠,她到后怕起来,拉着康熙的手责备道:“您也太过莽撞了,既是她问题,就该想个万全的法子再抓了的好,怎么冒冒失失的就动手了。”
康熙握着毓秀手紧了紧,也带了一丝悔意:“我今天接到内卫的折子,发现在这丫头身上,三年来发生无数不可解之事,诡异之极。正想叫你来商议一下,紫苏言说,你来来慈宁宫,我怕她对你不利,这才抽调人手,急急忙忙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