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只能换了个口吻:“总裁先生?”
艾戈横了他一眼,球拍挥得更加用力。
沈暨忍住想哭的冲动,叫他:“哥哥……”
艾戈看着他沮丧的模样,听着他不情不愿的语调,感觉心中那口气舒坦了,终于把球拍往旁边一抛,转身向他走来。
沈暨狗腿地替他递水,还满脸挂着真诚的笑。
艾戈翻他一个白眼,问:“不是义无反顾地丟下这边所有的事务,奔向中国和叶深深一起创建品牌了吗?怎么又舍得回来了?”
沈暨顶着他的嘲讽,硬着头皮说:“深深那边出了点事,我回来想请……哥哥你帮个忙。”
“不是都跟我回家参与家族聚会了吗?怎么叫哥哥还叫得这么勉强?”
“哪有勉强,哥你肯定听错了!”沈暨脸上结放出纯真的笑容。
艾戈再瞥了他一眼,又慢悠悠问:
“再说了,叶深深出事与我何干?我可还记得她去年和我打赌时那副嚣张的样子,当时我们的赌注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沈暨当然记得,艾戈赌的是叶深深一年之内身败名裂被逐出设计界,如今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竟似真的要按照艾戈预计的方向走去,无可挽回。
见沈暨的脸色微变,艾戈冷笑一声,又说:“她和我打赌,臝了的话,让我放任你自由。哼,好像你在我身边痛苦不堪似的,好像我是人口贩子似的——flynn,你自己觉得呢?”
沈暨只能说:“没有吧……深深也是想绐我多个选择而已。”
“所以我为什么要帮她呢?我个人,十分乐见她跌落深渊,更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在出现在设计界、出现在我面前,免得引发我各种不愉快。”艾戈说着,抱臂靠在椅背上,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再者说,我有什么责任帮助叶深深?甚至是冒着可能惹恼其他生意伙伴的风险,去帮助一个早已离开安诺特的设计师?”
沈暨有点心凉,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艾戈和安诺特集团,根本没有必要对叶深深施以援手。
“而且我看你这样子,可能是一下飞机就跑来找我了吧?所以你大概还不知道,目前局势已经发展到如何形势了?”
沈暨怔了一下,然后问:“你知道深深在国内发生了什么事吗?”
艾戈看着他冷笑:“废话,设计界的事情,有我不知道的吗?”
这可是远在中国的深深私人家庭八卦啊……沈暨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而艾戈盯着沈暨,缓缓地补充了一句:“但你大概只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却不知即将发生的吧?叶深深现在面临的局势,你和顾成殊是否曾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