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曲良气愤。
杜清远一挑眉。“其实,棉服……也不是没有,就看,太子殿下想不想救南楚国,舍不舍得冒险。”
“杜先生何意?”
杜清远看向皇宫的方向。
“冬季眼看已经来了,衣坊为驻守在南城的御林军制作了十五万件棉服,此刻应该还未分发下去。”
赵曲良茅塞顿开。
“将那些棉服弄出来送去前线!不过……”
他满目挣扎。
杜清远压低了嗓子,声音带着几丝蛊惑。
“如今整个南城都在因为凉城一战而害怕惊慌,百姓诚恐不安之时,太子解决了这次危机,必定会成为整个凉城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至于皇帝那边,待你送去棉服凯旋而归后,你认为皇帝还会责备你,他怕是自豪得不得了。”
听到这里,尤其是那句,成为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赵曲良一拍桌案。
“我这就去办!”
见赵曲良离开,冯焦从后面出来,与杜清远对视一眼。
“鱼儿上钩了。”
每年冬季,朝廷都会为御林军守城将士准备棉服,既然皇帝不肯拨款为北屿军做棉服,那么,他们便只能这样做了。
赵曲良立功心切,一心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杜清远便巧妙的利用这一点。
二十万棉服凑齐了十五万,还差五万件……
他记得,赵懿私自练兵来着,就算他入狱,他的营地还在。
回了王府,杜清远找到熊震天。
“熊叔,打家劫舍的事情,还干吗?”
熊震天以为杜清远试探,他连连摆手。“我已金盆洗手,不干了不干了。”
杜清远狡黠一笑,准有人遭殃。
“抄家伙,我有一票大的,让兄弟们去做。”
熊震天见杜清远不似开玩笑,干老本行,那还用说?
他可是干了十几年土匪没被朝廷抓到的土匪头子,若说打家劫舍,他说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夜黑风高,皇宫制衣坊间,赵曲良偷偷的将棉服运出了皇宫。
与此同时,南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山峦营地走水,官兵前去扑火之时,一群山匪闯入军寨,乘乱打劫,什么都没拿,只洗劫了库房里的棉服。
第二日天亮,杜清远,熊震天,赵曲良三人回合,一辆辆堆满了货物的马车在杜家商队的带领下顺利的出了南城。
有杜家商队的行商令,加之太子殿下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二十万件棉服,只多不少,堆满了货车。
杜清远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看向凉城的方向,迎着风,小巧的鼻子冻得红彤彤的,红扑扑的脸上却尽笑意。
“墨尘,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