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正好被坐在茶馆二楼听戏的赵曲良听到了耳中。
“殿下,您怎么了?”
冯焦看似担忧的问道。
赵曲良愁眉不展,“他们说的是真的?”
皇帝并未在朝堂上提及这件事,故此赵曲良并不知详细。
“不说这些糟心事,今日请殿下出来,是喝茶看戏的,别因为这些事扫兴。”
冯焦将茶杯送到赵曲良面前,赵曲良心不在焉的嘬了一口,全然没了听戏的心思。
戏曲完毕,冯焦与赵曲良在茶馆门口分开,赵曲良乘上马车,却并不想回宫。
虽然赵懿入狱,可父皇仍旧看他不顺眼,太后失势,国舅没了,如今冯君七都告老了,他也只能笼络这位名叫冯焦的新任君侯。
故此,他请喝茶,他便来了。
不知不觉到了白雪阁门口。
赵曲良已经来了这里几次,也已成为白雪阁的常客,每次遇到事情,拿不定主意,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上这里来,买些东西回去。
只是,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杜清远,白雪阁他也只交给手下的人管着,许久没来过。
他如平日一样,想进去买些什么解闷,刚门口,便听一声清朗的问候。
“这位客人,想要看点什么?”
这声音是?
赵曲良猛然抬眸,便见白雪阁柜台前,立着一位俊秀清雅气质出如谪仙一般出尘的男人。
只一眼,赵曲良眸光闪烁,快步上前。
“杜先生,您来了!”
“原来是太子殿下,稀客稀客。”
杜清远轻笑着上前,请他到白雪阁内坐下。
白雪阁雅间内,杜清远亲自烹茶,赵曲良只饮一口,便惊叹不已。
“这是什么茶,味道如此绝妙。”
杜清远放下手中茶壶。
“再寻常不过的普洱罢了。”
赵曲良感叹。“能将普通的普洱,烹煮得甘甜爽口,唇齿留香,久久不散。不愧是杜先生。”
说完,想起王府着火的事情。
“杜先生,那场大火,您别难过。”
杜清远放下茶杯,摇头苦笑。
“棉服没了,过几日墨王许就回来了,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回来!那凉城的战不管了?”
赵曲良站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了棉服将士们不能御寒,如何对敌,若不退兵,恐怕不仅战败,还会沦为诸国笑柄。”
杜清远一脸无奈。
“偌大一国,还没棉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