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绥惊的满脸通红,忙推着他的手,拉上衣服往床的里侧挪了挪,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男、男……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别……”
楚悖见她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凑近了些,伸手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颊:唔,比刺头可爱多了。
以前他给受伤的刺头上药时,刺头只会粗声粗气地嚎叫,哪有宝儿可爱?会糯唧唧地躲,会软软地喊疼。
“你刚刚是特意回去取药的?”
萧宝绥看着他合上手里的罐子,轻声问了一句。
“没有。”
楚悖闪开目光,把药罐子扔到她身边。
屋内一片安静,她默默看着他腰间的绣春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不喜欢我送你的香囊吗?”
萧宝绥有些不大高兴,以前她给爹爹和几位叔伯做扇坠香囊,他们都是喜滋滋地挂着的。
香囊?楚悖愣了一瞬:“你去都尉司了?”
“嗯。”
萧宝绥点点头,抬起一双水蒙蒙的杏眸看向他,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你不在,就托人转交了。”
从前在家时,只要母亲露出这种目光神态来,爹爹就会手忙脚乱地哄,她小时候趴在窗边偷看,还听见爹爹念着什么“心肝儿”。
所以……男人应该是喜欢看见这样的女子吧?会把她当做心肝儿去疼。
哪里有人会伤了自己心肝的!
楚悖看着那双水亮亮的眸子,斜了一下唇角:“我今日出宫办事,还没回都尉司。”
“那起子黑心黑肺的东西!明儿我定要收拾了她们!”
萧宝绥听见霍安如的声音,推了推楚悖轻声道:“是如姐姐回来了。”
楚悖见她急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觉得可爱得紧。不慌不忙地踱到窗边逗弄她:“宝儿,我这次可是真走了。”
“嗯!明日见!”
她见他已经把手放在窗上,松口气点点头。
谁料下一刻,就见他收回手,阴森地挑了挑眉:“宝儿好像巴不得我快些走。”
萧宝绥唇角一颤:又犯病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声音轻轻:“还不是怕你被人抓住把柄,你却这般说我。”
少女扁着唇、气鼓鼓的委屈样子像极了刚足月的猫,奶凶奶凶的。
他牵起一抹笑:“宝儿好意,岂可辜负?”
说罢,抬手推开窗子利落跃出。
萧宝绥有些无语:阴也是他,晴也是他,像个没满月的奶娃娃!
楚悖刚走,霍安如就气冲冲地推门进来直走向萧宝绥。刚要开口一吐为快,却忽然冷静下来:瑟瑟听了这些会不会难过?
“是他们不愿帮忙吧?”
萧宝绥见她两手空空回来,就猜到了几分。
“方才我找了几个婆子帮忙,她们应允得倒痛快。可抬着碳火炉子到了院门口,我说把东西抬到你房里,她们竟丢下炉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