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想起《霍乱时期的爱情》,&ldo;我对死亡的唯一恐惧,就是没有为爱而死。&rdo;淮真觉得他会很喜欢这本书。也许哪天她可以跟他私底下讲讲,然后等半个世纪后他拿起这本书就立刻会发现自己的秘密。除此之外,她在脑海里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半句文绉绉的话。
她试探着说,&ldo;你从没问过我为什么来美国,或者来美国之前都在做些什么……&rdo;
他说,&ldo;假如你认为非讲不可。&rdo;
她盯着天花板仔细想了想,&ldo;假如我说,我人生篇章从在电梯里听见你讲话那时才开始,你会相信吗?&rdo;她用的说法的是aoryunfoldylife。
西泽问她,&ldo;whatdidisay?&rdo;
她想了想,一时想不起那段调侃湾仔妓女的广东话原文。
他说,&ldo;那么一定不是什么好话。&rdo;
淮真很诚恳的说,youlooksasight(你看上去就很刻薄
他也不打算否认。他确实很刻薄。
然后淮真又说,&ldo;但我是说真的。&rdo;
膝盖上被他摁的很舒服,只觉得犯困。壁炉真好,她想着。还有西泽。
昏昏欲睡时,她听见西泽说他将所有行李都从车上拿下来了,以防在入内华达境的检查站时有人看见了车牌。八十号公路附近要找一辆车太容易。实在不行,也许我们只能去搭乘灰狗巴士。
她点点头说好。
紧接着他说,&ldo;然后我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rdo;
&ldo;嗯……什么?&rdo;
&ldo;二十多粒硬币从包里掉出来落到地上……拾起来时才发现原来只是硬币大小的金属盒。&rdo;
西泽将她腿放下来一些,以便凑近来观察她的表情变化时不至于将她压着。
她听见他用那种让她耳朵痒痒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问,&ldo;你想和我做爱吗?&rdo;
淮真瞌睡就这么醒了大半,但脑子仍像浆糊似的,没法像平常一样好好答题。她觉得西泽实在太狡猾了,明明知道她困到不行,所以专诚拣她神思飘忽的时候发出这种灵魂拷问,搞不好可以得到他最想看到的反应。
西泽又说,&ldo;或者说你是给别人准备的,因为好像不是我的size。&rdo;
淮真正想反驳说,我他吗怎么知道你是什么size,你又不给看。
然后她发现自己确实知道,因为她摸到过。她只好闭嘴,使出自己毕生演技努力装睡。
但是她知道自己脸红了,而且西泽一定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