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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刘冬彦想用手机预约去标记手术。却在几次操作后,发现自己总是预约失败。
刘冬彦越想越奇怪,直到他接到盛秘书的电话后才明白,这又是顾黔明搞的鬼。
电话中,盛秘书礼貌道:“刘先生,顾总让我帮忙转达一句。既然您喜欢,就让这个标记一辈子跟着您就好。”
刘冬彦猛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他抿紧了唇,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如果顾黔明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开心。因为当年,陆秋远的眼泪也是这般止不住,只不过它比刘冬彦的泪水更加有温度。
随着何志旬的状况,刘冬彦不得不去找那些小诊所,可无一例外的是,连小诊所都不愿意接他这个单。
被逼无奈之下,刘冬彦被迫去了黑诊所去标记。一切不规则的东西,用在他身上后,仿佛都成了理所应当。他的腺体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无时无刻都在疼痛。
去标记时,他是不甘不愿的,可顾黔明现在已经不会被信息素影响了,不论他是何种心情去做这个手术,都无法影响到顾黔明。他明白,顾黔明已经彻底摆脱他了。
往后,他只能靠自己了。
但至少……至少他把何令养大了,何令是他的“孩子”,何令以后不会不管他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去除标记的第二天,何志旬拒绝了他结婚的请求。
病床上的何志旬面色惨淡,刘冬彦更是。
他听到何志旬“轻描淡写”说了句:“我是顾总派来的,为的就是这一天。”
窗外的花谢了,落在地上,腐烂成泥,全都烂透了,和这糟糕的人生一样,烂进了刘冬彦的身躯里,生了蛆。
他伸手掐住了何志旬的脖子,要不是被护士撞见,恐怕何志旬就已经断气了。
春日的花终于落了一番。
第一轮花期已经过去了,第二轮正在成簇地盛开,五月的天气开始变暖。有坏的事情发生,自然就也有好的事情出现——
季幕的腺体逐步稳定。
医院定时给季幕做检查,观察他腺体的变化。照着医生的话来说,季幕不久后就可以结束观察期,顺利出院了,以后定时来医院做个小检查就可以。若是腺体完全恢复了,就能和普通的oga一样,再次接受alpha的标记。
季幕休息充足,下床走路也方便不少,趁着五月的好天气,他想带着孩子去医院的花坛处透透气。
顾远琛也怕季幕在病房里会闷坏,带了几个保镖,陪着季幕一起去花坛那边坐了会儿。小草莓很喜欢陆泽安买的婴儿床,每次躺在里面,都乖得不得了。
“不愧是我买的!”陆泽安左右看了看,“远叔呢?”
“爸这几天有事情要忙。”忙着研究所的工作,也忙着离婚,通常都要在日暮之后才能来看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