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这样一通乱翻,莲姨却是不干的,跟着他们一路,一直念叨,“你们都小心着点呀!”
有莲姨跟着,他们不便搜罗奇珍,一个衙役恶狠狠的喝退莲姨,“你这嬷嬷,我等奉皇命办差,你若在横加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那人一回身,便用剑去敲暗门处赵倾颜新花的画作。
莲姨心里一急。上前一步便狠狠的甩了那衙役一耳光,“你搜查便搜查,为何要破坏我家小姐的画作!”
几名衙役听见清脆的巴掌声,都楞在当场。
良久之后,那名被打的衙役才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在莲姨的胸口,莲姨受不住,当场便口吐鲜血。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崇睿芷水与赵倾颜。崇睿疾步走了进来,却见莲姨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该死的!”崇睿再也控制不住怒气,走上前来,一掌便将那人打得从窗户飞了出去。
“莲姨,你没事吧!”崇睿将莲姨扶起来,赵倾颜进来一见莲姨这样。又气又急又心疼。
芷水声色俱厉的看着崇礼,冷冰冰的开口,“一个京兆衙门的衙役,公然在睿王府行凶,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崇礼哪里想得到京兆府的人会将睿王府的人打成这样,一时间,他也是慌神不已。
这时。莲姨又狠狠的吐了一口鲜血,她拉着崇睿的手,惊慌的说,“王爷,我若死了,我家小姐如何过余生啊?”
听到莲姨的话,赵倾颜忍不住恸哭起来。她与莲姨相依为命这些年,若没有她的陪伴,她确实不知自己如何能活这么多年。
“莲儿,你千万要挺住,芷水,赶紧命人去找大夫!”赵倾颜抬着泪眼看向芷水,芷水慌乱之中。连忙跑了出去。
可她刚提起裙摆要跨过门槛,却听见赵倾颜尖声痛哭的喊道,“莲儿,莲儿?”
崇睿用手探了探莲姨的脉象,忽然悲伤的松开手,“母亲,莲姨她……”
“不。不,不,芷水,你去找大夫来!”赵倾颜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抱着莲姨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
“芷水,换上公主朝服。与我一同上金殿,三哥被人欺凌了一辈子,今日我定要与父皇讨个说法。”
崇睿见赵倾颜哭得肝肠寸断,忽然起身,拉着芷水就要去告御状。
崇礼被忽然的变故弄得方寸大乱,他转身欲逃,却被崇睿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在头上,当场便晕了过去。
那几个衙役也很快被崇睿制服,被家丁捆绑着,一同押上马车。
就在他们欲离开的时候,赵倾颜忽然一身素裹,发间插着一朵小白花跟着走了出来,“崇睿,你等等,我也要去告御状。”
崇睿的手指放在额头,轻轻的撩了几次眉毛,那动作显得有些突兀,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将赵倾颜扶上马车之后,便亲自赶着马车,一路前往皇宫。
在宫门处,崇睿被阻拦了下来,想来不是皇帝便是皇后已经想到崇睿今日会入宫,特意安排下来,不让他觐见。
赵倾颜双眼浮肿的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握着一封书信,她将书信高高的举过头顶,而后跪在地上。朗声说,“民妇赵倾颜,求见陛下,还请通传一声。”
守城的士兵嗤笑,“你以为你是谁啊,陛下岂是你相见便能见的?”
崇睿站出来,冷厉的看着那人。凉声说道,“这是本王的岳母,你确定要如此同她说话?”
那士兵惧怕崇睿,讪讪的低下头,没敢接话。
很快,马车上的崇礼醒了过来,他惊慌失措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马车上有人喊救命,守城的士兵探头来看,崇睿却冷冷的剜了他一眼,“你去,告诉陛下,若是他真打定主意不与本王还有本王岳母相见。那本王只能杀了崇礼,以泻心头之忿。”
崇睿的话,让那些守城的士兵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接到过凤仪宫诏令,不许放崇睿入宫门,可如今崇睿这样,也不像是说笑。他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商议之后,还是不敢冒险,只得命人去通知了皇帝,
皇帝听说崇睿挟持崇礼,定要见驾时,一脸懵。
“李德安,你去看看,崇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也不愿轻易见崇睿。
李德安连忙躬身往宫门走去,当他看见一身素裹跪在地上的赵倾颜时,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