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也是这般对盛佩迦讲话,因此惹怒了盛佩迦,给了她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好像不亚于当初那一巴掌,盛藤薇只觉得左侧脸颊现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她眼眶里蓄积出水雾,倔强的瞪着盛佩迦,没让它落下来。
梅姨在厨房那里看得是一个着急,想冲出来,又怕自己多管了闲事被盛佩迦责骂,只能是站在那里干着急。
盛佩迦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怔怔看着自己方才扇了盛藤薇耳光的那只手,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丝悔恨。
可那丝悔恨还是抵不过她心里的愤怒。
盛藤薇这是在忤逆她!
她抬手指着盛藤薇,语气里的气愤没聋都能听出,“你刚才说什么?搬家?你要搬哪里去?这儿才是你家!”
盛藤薇冷笑,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她死抿着唇,硬生生将它们给憋回去。
猜到了回来面对的会是一场风雨,只不过没料到一大早就是。
“什么家?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妈?还带了个所谓的继父回来,凭什么你就可以想结就结,而我谈个恋爱都不行?”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哽咽,反倒是充斥着浓浓的讽刺,字字句句都戳进盛佩迦的心窝,叫盛佩迦更窝火。
这些年来,她真的受够了这种生活,每天过得都像在监控里般,被限制着自由,甚至身边连异性都不能出现。
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明白,她已经记不清在多少个夜晚借助玩具来解压,和酒精麻痹自己,才能不至于崩溃。
衣柜里放的不单是旗袍和其它服饰,底下藏着的是一瓶又一瓶的酒,这是盛佩迦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
盛佩迦被盛藤薇噎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她伸出食指,颤抖着指向楼梯口,“你……你给我上去好好反省反省!”
她真的有种儿要背过气的感觉。
盛藤薇看她的眸光万分冷漠,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她抬脚上前逼近盛佩迦一步,觉得好笑的勾起唇。
“因为你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要把我的伞给撕烂,是不是?”盛藤薇这话落完时,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跟着滚落了出来。
这句话她在心里憋了好久,好久。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却仍旧固执的直视着盛佩迦。
盛佩迦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脸色又变了变。
盛藤薇脸上无悲无喜,眼睛闭上,缓了缓,又睁开,将视线从盛佩迦脸上移开,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直奔二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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