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阿良,我是谁?
花流一巴掌扇在宁韫城的脸上,宁韫城脸都肿起来了,还是定定地看着他,花流俯下身来,趴在他身上一边解他的衣带一边低低地怒吼道:“宁韫城,你啰嗦什么?”
宁韫城舒了一口气,转身将人压在身下。
“把蜡烛熄了,宁韫城,把蜡烛熄了!”
一阵疾风扫过,外面的蜡烛尽数暗了下去。
花流在黑夜中紧紧地抱着宁韫城,一边颤抖一边疯狂地流眼泪。
恐惧一定会过去的,无论宁韫城是不是真的有了新欢,花流都希望,今天晚上宁韫城不是看着花流的脸与他做这事。
我在这夜色中,偷偷将宁韫良放了回来,就算是这天下谁都不要他了,我也可怜他死在深深的恐惧中,那就让我借着花流的名头,让宁韫良能再得一些温暖,那样他沉睡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中的时候,就不会孤苦无依,痛苦绝望。
外面起了风,夏日的夜晚骤然凉了下来,总会让人猝不及防。
对裴度来说,乌淤沈的到来亦是有些猝不及防。
裴度甚至没有反抗,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
“乌大人。”他道。
乌淤沈上下打量着他,夜色昏沉,乌淤沈道:“裴大人,若你能乖乖同我走,我保证不会动你一根寒毛。”
裴地投降的十分利索,他将刀举起来扔在地上,束手就擒。他自知若与乌淤沈一战,他或许能有些胜算,但是禁军这么多人,若还想全身而退,就显得十分天真了。
禁军上来要押解他,乌淤沈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皇上说了,裴大人擅离职守,又从京城一路跟着御驾到了行宫,胆大妄为,应当受些惩罚,但裴大人是江湖豪侠,咱们都听说裴大人在仙缘关一带颇有义名,所以皇上并不打算折辱英雄,只是劳烦裴大人跟着本官走一遭就行了。”
裴度原以为等着自己的是牢房,结果禁军一路带着他走到了行宫内院,眼前面前的装饰布局愈加繁华,裴度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众人行到一座单独的宫殿门口,那宫殿刷着大红的油漆,高高的大门,很是富丽堂皇。
乌淤沈却停了下来,门开了一道小缝,几个宫女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裴度注意到她们的脚步没有声音,呼吸也均匀轻缓,都是会武功的好手。
乌淤沈将裴度交给她们,自己则守在了宫殿外面。裴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路跟着那几个也不说话只默默引路的宫女往宫殿里面走。
不多会,到了殿前,那宫女示意了一下,让裴度等在原地,自己则悄悄地退到了阴影里。
裴度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耍什么花招,然而当他站定了之后,忽然听到了一声甜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