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陈怀安成功地拿听戏做幌子,将母后骗走了,被她立刻发现。陈怀安连唬带骗地威胁她不准说给父皇听,为此还给了她许多小甜糕。
粥粥深谙“君子一诺千金”的道理,起初她也是打算保守这个秘密的。
直到某一日,夫子把粥粥刚写的七歪八扭的毛笔字呈上去给苏澜看。
苏澜的脸色一连阴沉了好几日。
粥粥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于是立刻告发了陈怀安:“昨日母后又跟着陈怀安去看戏。他还不让我说!”
苏澜的脸色一黑,眼皮直跳,眉间迅速乌云密布。
这之后,陈怀安和苏澜大打了一架,差点没掀翻了持正殿的屋顶。
卫晞听说此事,十分生气,半是威胁地对着粥粥严肃道:“不许再惹他们两个生气,知道了吗?”
粥粥唯唯诺诺地点头。
卫晞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遂又道:“你若是再捣乱,以后父皇再也不给你做梅子糕吃了。”
粥粥心里咯噔一声,慌忙摇头,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卫晞知道她得了教训,满意地摸摸她的脑袋。
粥粥见娘亲消了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伸手去扯她的衣角:
“我还要更多小甜糕!”
……
最终粥粥当然如愿以偿。然后她便抱着一人高的梅子糕食盒,跑去和猫獭们分了。
不过,闯祸总归还是得有个度。
终于某一天,连陈怀安都忍不了了。
粥粥噙着泪,背着手站在墙角罚站。
陈怀安翘着腿在旁边瞪她,折扇往桌上重重地拍:“你说说!错在哪了!”
粥粥不说话,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
“那是给你娘看腿疾的太医!”他抬高了嗓门,“是你能碰的么?!”
墙角传来她小声的嗫嚅:“……我再也不敢了。”
等陈怀安终于气顺,肯放过她,结果粥粥转眼便跑去和母后告状。
只可惜,还没走到母后面前,她便被父皇铁面拦下了。
苏澜亦觉得,粥粥的确需要一些管教了。
这件事上他和陈怀安难能一致地达成了共识。于是没过几日,粥粥便被押去了学堂,同其他傅卿们的子嗣一同上课。
学堂里教的东西枯燥的很。粥粥听得直犯困,眼皮不停打架,很快便抱着书睡着了。
醒来发觉书里的字都被口水弄糊了,粥粥的心情有些沉重。
晚间,卫晞检查她念的课文,问她夫子教了些什么,结果她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苏澜黑着脸,翻开她的书,立刻发现那一片被水渍晕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