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盼看向女病人。
信息科的同事有聊过,医院里某位癌症女患者怀胎数月,为保胎拒绝治疗。
同事们对此有骂的有理解的,也有纯旁观不带看法的。
假如这位女病人就是当事人,裘盼亲眼目睹了,心情复杂,也有一些震撼。
jaja的热嘲冷讽,李老师不是第一回听了,她无力地笑了笑,想说什么,但脸容难受地皱了一下,不说了。
裘盼上前低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身后的jaja抢答:“她是痛的。痛得连觉都睡不了。打药又不同意,一直死撑,死顶,死犟,最后死翘翘。”
裘盼无语地回头说:“你不要死字前死字后的,听着很不吉利。”
jaja:“敢做不敢听?自欺欺人。”
裘盼见李老师又闭上了眼,状态不太乐观,便出去跟护士站的护士提了一下。
护士叹气:“我们也没办法,她不同意用药。”
裘盼问:“用药真的对胎儿影响很大吗?”
护士说:“医生会根据情况定剂量的,只是病人自己担心会出差池。”
另一位护士边忙手上的工作边搭话:“她抱着以命换命的心态去拼,当然想保胎儿万全。”
裘盼也怀过孕生过孩子,她问:“据说满32周胎儿就可以提前生出来了,生出来了病人不就可以放心用药了吗?”
护士无奈地笑:“病人认为胎儿在肚子里多呆一天比早出来一天强。”
另一位护士说:“换个角度看,胰腺癌是最痛的,她痛成这样还能撑下去,是个狠人,我不服不行。”
裘盼:“……”
回去病房,jaja不吃花生米也不喝冰红茶了,拿着纸在一本正经地念:“xx县年仅2岁的小何被父亲遗弃在高速公路,险被撞死,原因是父亲要再婚,认为小何是负累……xx镇湖边发现衣着单薄的小孩在游荡,因为被后妈虐打几天不敢回家……”
裘盼听得皱眉:“你都在念什么?”
“下场啊。”jaja掏掏耳朵:“死了亲妈的孩子的下场。”拿眼看李老师:“你那个葫芦娃十有八九都是这些下场。”
李老师闭着眼睛不似在听,眉心拧成一团,她不哼声不动作,jaja念着再响亮,她也不给反应。
裘盼这时说:“其实很多孩子跟着爸爸也过得挺好。”
jaja冷眼瞪向她:“笑话!”
李老师睁开双眼了,眼里带光地问裘盼:“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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