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男人的面容变得有些朦胧了,除了一张白净的脸盘轮廓,对方的五官细节她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陌生男人说的话,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有这个意志和体魄,做点什么不好?”
“发什么呆呢?一声不哼坐着,眼神失落表情凝重,不说还以为是自杀未遂入院疗伤的失婚少妇。”
有人说着话走了进来,是一位漂亮的女人,身材苗条,披着经典的驼色风衣,化了精致的妆容,梳着很飒的短发。
她刚下飞机,拖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到沙发坐下,把最新款的挎包随手一扔,闲闲地叠起双腿,笑盈盈地看着病床上的裘盼。
裘盼无奈地笑:“你这么忙,不用特意来看我的。”
曾芷菲说:“我不是特意来看你,我是用吃午饭的时间来看你。感动不感动?”
“你又要减肥不吃饭了?”
“……”
曾芷菲打开行李箱,翻出好几款礼物:“裘阿姨跟孩子呢?我给她们带了手信。”
裘盼如实说,曾芷菲又问:“那顾少扬什么时候回来?”
“没问。”
“这话说得,跟赌气似的。别告诉我你得了产后抑郁症。”
“我确实挺抑郁的。”
“这年头抑郁比艾滋可怕,还是不孕不育好。”
裘盼不觉问:“你打算丁克到底了?”
曾芷菲很认真地说:“不,我要生的。”
“什么时候?”
“绝经前,哈哈哈。”
“……”
曾芷菲笑得没心没肺,一点婚姻不幸的样子都看不出来。裘盼以前会心疼她,总觉得她是强颜欢笑,笑中有泪,现在却有点佩服她了。
“菲菲,问你一个问题。”裘盼的语气严肃了些。
“问就问,别搞气氛。”
“你真的放弃和宋元清离婚了?”
曾芷菲想都不想:“离什么离,为了公司,为了钱,我必须稳住。”
“之前联系的律师不是说有信心让宋元清净身出户吗?”
曾芷菲跟听了笑话一样:“什么律师,接单之前都天下无敌,接单之后就有心无力。何况从来就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出轨的男人要净身出户。我算过账了,出轨是宋元清的强项,搞工程也是。他一个强项产生的利益,能掩盖他另一个强项产生的负面影响。有了顺差,按照国际惯例,万事就好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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