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们不是找我问了一些事吗?」
月先生说,「之后你们就去办事了吧,办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顺利吗?
如果单说那件事本身,的确是解决了没错,成功地把要救的人救了回来,只是……
邵纯孜蹙起眉,硬邦邦地回道:「没什么顺不顺利。」
月先生举起手往上轻推了一下帽檐,嘴角现出了然的笑:「那就是不太顺利囉。」
「……」有必要特别声明一次吗?打击别人会很爽是不是?!
邵纯孜的眼神瞬间凶恶起来,瞪着月先生,后者照旧是那一副「我无谓所以我无惧」的模样,继续刨根问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吗?但既然有那个人陪着,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棘手的状况吧?」
那个人?是在说海夷?邵纯孜正思忖着,又听见一句:「不过也有可能正因为有他在,状况才变得更复杂呢。」
邵纯孜越发狐疑,却不期然地,潜意识中就冒出了一丝点头赞同的想法。
其实也不一定说某人是有意做了什么,或者应该说是恰恰相反,有时候他明明可以出手轻易地把大事化小,偏偏他不,就那样放任小事化大,看着别人慌乱作一团,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
说到底就是个超级恶趣味的混蛋家伙!
话虽如此,在关键时候他却还是有办法把事态重新收拢回来,让人想怪他也不是,不怪他也不是,这才是最最郁闷的……
邵纯孜深深吐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揉乱头发:「不管什么状况反正都跟你无关吧!」
「嗯,这倒也是。」
月先生点点头,总算不再纠缠,话茬一转,「那就不管这些了,跟我去玩吧。」
「什么?」
邵纯孜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跟你去玩?」
「对。」
「……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找你去玩嘛。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确吗?」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特地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找我玩?」基本上每说一个字邵纯孜的嘴角都抽搐一下。这是开的哪门子国际玩笑!
可对方却显然不把这当作玩笑,想当然似的说:「是的,不然呢?」
「……」
「怎么样?」
无视邵纯孜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月先生犹自热情邀约,「一起去玩吧。」
「不去!」邵纯孜一口回绝。
「为什么?」月先生并没有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