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匆忙抹了把泪,“什么事?”
“回主子,宁将军来了。”
宁棠来了?卫泱惊讶不已。
今儿可是她姨母出殡的日子,宁棠怎么会突然进宫到她这儿来。
“这个时辰,国公夫人的丧仪应该已经办完了。”赵兴说。
卫泱抬眼,望了望天色。
是啊,人是应该已经入土为安了。
逝者已矣,生者心里却没法得到安宁。
她是如此,更何况宁棠。
此刻的宁棠,心里该有多痛苦无助,否则也不会急着进宫来见她。
“我去见宁棠。”卫泱与徐紫川说。
徐紫川点头,“好好说话,你不能再哭了。”
她是不能再哭了。
这两日她只要一想起那些事,就难受的掉泪,眼睛肿的活像两颗胡桃。
若是再这么哭下去,没把眼睛哭瞎了,也得泣血。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宁棠跟前哭。
“放心,我一定不哭。”
……
如卫泱所料,宁棠瘦了,不只瘦了一点,人简直都瘦脱了像。
从前冬日暖阳一般的人,如今一身的颓废消沉之气。
双眼灵气全无,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一身素衣孝服,将本就苍白的脸色映的越发难看。
不必说什么,单瞧宁棠这幅样子,卫泱就疼的心如刀绞。
她走上前,俯身拥住了靠坐在圈椅上的宁棠。
宁棠也没说话,直接将卫泱拉到怀中,紧紧箍在胸前。
疼,宁棠抱的她好疼。
可要是这样力道的拥抱,能叫宁棠觉得心里好受点儿,她愿意任由宁棠这样抱着。
“泱儿。”
“我在。”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