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怀清也忍不住脸红,摇摇头:&ldo;今儿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一直觉得他太冷,即使他对我很好,我依然不怎么搭理他,话说的都不多,又怎会……&rdo;说到这儿咬了咬唇,脸更红了。
过了会儿才又道:&ldo;他那么说是为了救我的命,如果我是苏元容,不如此恐难保住命,所以他才那么说。&rdo;
上官氏瞧了她一会儿道:&ldo;那你现在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了?&rdo;
怀清这次没矫qg,点点头:&ldo;经了昨儿,如何还能不知自己的心,更何况,他如此为我不顾一切,我若再想不明白,就真成了没心没肺了。&rdo;
上官氏皱了皱眉道:&ldo;虽如此,余家恐不肯罢休,到时候若皇后执意让他娶自己的侄女,恐你要受委屈。&rdo;
怀清道:&ldo;我信他。&rdo;
上官氏忍不住叹了口气:&ldo;这才刚回来,娘舍不得你这么早就嫁,更何况,老公爷也不一定能答应,这么多年娘从没见老公爷喜欢谁像你这丫头一般。&rdo;怀清仔细想了想,爷爷刚才看慕容是的脸色是有点儿不大好。
外头奶娘提醒道:&ldo;主子,姑娘可还没吃饭呢。&rdo;
上官氏这才想起来,刚想催她起身,见女儿的神色,不免好笑,到底是大姑娘了,即便是亲娘也有些不好意思,遂体贴的道:&ldo;娘先出去,你自己起来吧。&rdo;
怀清忙点头,等她娘出去怀清方起身,看向那边儿的衣裳,忍不住心里一阵暖。即便如此匆促,也准备的甚为齐备。
怀清换了衣裳出来,上官氏把她拉到梳妆台前,帮她梳通了头发,两边头发挽起来,从旁边的首饰匣子里拿了一只碧玺蜻蜓簪,别在她的头发上,其余头发顺垂在背后,对着镜子瞧了瞧不禁道:&ldo;倒是年轻,随便一打扮都好看。&rdo;
奶娘道:&ldo;咱们姑娘生的好,不打扮也好看,不过,这么瞧着姑娘的眉眼儿隐约有些大小姐当年的样儿。&rdo;
上官氏仔细端详了端详点点头:&ldo;是有些影儿,这也不新鲜,毕竟是亲姨甥。&rdo;
怀清这才听明白说的是定南侯夫人,说起来,怀清也觉得奇特,仿佛自己这身世一揭开,把所有的人都裹挟到了一起,定南侯夫人是自己的亲姨,又是叶夫人的嫡母,若瑶却是自己的嫂子,貌似这辈儿有些乱,算了,管这些做什么,如今大难不死否极泰来,还在乎这些做什么,能活着真好。
这一天一夜怀清也实在累坏了,匆匆吃了些饭,就困的睁不开眼了,上官氏早让把厢房收拾了出来,让她先住在自己这儿,一是亲近,二是匆忙间来不及收拾单独的院子,好容易回来的女儿,自然不能委屈了,这院子需好好收拾才成。
赫连鸿进来瞧了眼西厢,低声道:&ldo;睡了?&rdo;
上官氏点点头,心疼的道:&ldo;熬的不行了,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打瞌睡呢。&rdo;
赫连鸿道:&ldo;是累坏了,今儿让她好好歇歇吧,明儿叫王太医来给她瞧瞧,开个方子调养调养身子,女孩儿家身子娇弱,累不得。&rdo;
上官氏却忍不住笑了:&ldo;老爷莫非忘了,凭翾儿的医术,恐王太医来了也不敢献丑。&rdo;
赫连鸿一愣,继而笑了起来:&ldo;是啊,倒是忘了咱们翾儿是神医。&rdo;
上官氏忽的站起来,蹲身下去道:&ldo;当年以女换子,险些铸成大错,老爷若……&rdo;没等她说完,赫连鸿伸手扶她起来道:&ldo;夫人何必如此,真说起来,当年是为夫糊涂,怨不得夫人,倒要谢夫人,为我生下如此出色的女儿。&rdo;
两人四目相接,温qgdàng漾,过了十七年,到今儿夫妻俩才算彻底打开心结,过去种种委屈随着女儿回来仿佛都不算什么了,这方是夫妻。
慕容是回府不一会儿,余隽就来了,是怀清让甘糙去寻的余隽,怀清担心慕容是的腿,jiāo给别人又实在不放心,好在余隽在京。
余隽让人燃了炭火,上头放了一只木盆,把药包丢在水里,盆上横一木板,慕容是的腿架在上面,余隽手里执针刺入他的xué道,扎了一遍不禁抹了把汗坐到一边儿。
见表哥看着自己,余隽以为他怕热遂道:&ldo;你跪的时候太久,昨夜又下了雨,若不把侵入内里的湿寒之气熏蒸而出,你这两条腿恐要落下病根儿,这可是怀清特意jiāo代的,今儿一天不成,要足足熏蒸三天,每日三次,配合行针,方可彻底驱出寒气。&rdo;
&ldo;是她jiāo代的啊!&rdo;慕容是目光一柔,看的余隽愣了楞,从小在一起,表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余隽可以说异常熟悉,可这样的表哥依然是陌生的,虽然表qg仍没什么变化,可那眼里的温柔却如此明显。
知道怀清就是赫连府的贵女时,余隽心里颇有些复杂,当初余家跟国公爷定下亲事,说的是赫连家嫡出之女,后来是因国公府无嫡出之女,自己方娶了赫连薇,可万万没想到,怀清竟然是赫连翾,若照着当年两家的约定,自己的妻子该是怀清。
正想着,忽听表哥道:&ldo;余隽你喜欢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