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笑道:“看不出来,你博学多识。”
江潮也笑:“鄙人不才,高中肄业念书不多,不过《周颂》三十一篇我恰好全背过。”
周颂只记得一首:“背首《振鹭》听听。”
江潮想了一会儿,叹气:“问到我脚底板上了,这首我只记得一句:振鹭于飞。”
周颂很捧场地拍了两下手:“厉害。”
江潮从兜里摸出名片递给他,周颂接住看了看,名片上只有他的姓名和一串手机号,道:“你的名片设计的很有个性。”
江潮笑道:“产业太多了,一张名片印不下索性就没印。东街惠安路水晶宫夜总会是我的场子,有空过去玩儿。”
水晶宫夜总会?这地方周颂很耳熟,因为是聿城有名的夜总会,他也去过两回,不料眼前这人竟是老板。
又有一个人走到露台上来了,是粱桭。周颂还未来得及和粱桭说点什么,江潮反倒率先道:“梁总,好久不见啊。”
粱桭见了他,脚步顿住一瞬,而后信步走来,笑道:“巧啊,江老板。”
江潮和粱桭握了下手,笑道:“你可有日子没去我店里光顾了,我还真想你。”
粱桭笑道:“最近比较忙。”
江潮道:“我店里新来几个乌克兰妞儿,个个跟超模似的,能歌能舞又能喝,你不去见见可就亏大了。”
粱桭笑容一沉,道:“江老板,当着我东家的面,可不好开这种玩笑。”
江潮:“东家?”他眯着眼又看了看周颂,眉毛一挑,“嗨,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周氏集团的二公子,失敬失敬。”
他嘴里说着失敬,脸上却没有半点失敬的意思。随后他接了通电话,就向粱桭告辞,走时着意又看了眼周颂。
他一走,粱桭的脸瞬间就垮了,掸了掸衬衫前襟,好像掸掉了什么脏东西。
周颂靠在栏杆上,闲闲地问:“你和那姓江的认识?”
粱桭砌词模糊:“见过两次。”
周颂:“我怎么觉得你们熟得很,他还是他店里常客。”